“不能。”聂歌厚颜，举着那张便利贴站起，清了清嗓，朗诵一般，“初生，林初盛……顾闻弦，这是什么意思？”

顾闻弦淡淡的目光从他前一扫而过，“那好，学霸，您能闭嘴吗？”

便利贴，定睛一看，上面的字迹隽永俊秀，如铁画银钩，一笔一划地写着

顾闻弦调侃地：“什么情？”

顾闻弦问：“你写了什么？”

世界静止。

顾闻弦当然不会像个傻一样在茫茫便利贴堆中去寻找聂歌留下的那一张，即便他很想一回傻，但也不会当着聂歌的面。

像暴雨将临时落在脸颊的第一滴雨，顾闻弦立即抬起，对上聂歌似笑非笑的眸，半晌才想起他写得那张便利贴，连忙扭去看，可那张便利贴藏匿于无数一模一样的便利贴堆中，如滴落大海，到可见，可又不是。

聂歌是典型的理科生，每次背文言文古诗词都跟古代难产的妇似的，生得上气不接下气，任务结束了，半条命也跟着去了，如今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令顾闻弦很是到惊奇，诧异地：“就你这脑还能理解诗词歌赋？”

也许是在光的照耀下，顾闻弦产生了炫目的错觉，他好像看见聂歌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然后他说：“这诗有意思。”

顾闻弦关上门回过，看到这一幕寒都激动得竖起，怒喝：“聂歌！你下来！”

没洗澡就上床的人是洁癖小王顾闻弦绝对无法容忍的，尤其这个人还刚了一大汗。

“To陆添，

“我喜你，”聂歌说完，抬起来，将笔回盖里，然后站起，将手里的便利贴往墙上一贴，“无非就是这情咯。”

“诗词歌赋理解不了，”聂歌“刷”地从手边一叠便利贴上撕下来一张，埋认真地写着，说：“但我能理解诗歌里的情。”

初生，林初盛

于是他站起，说：“逛够了没？逛够就走。”

聂歌说：“你想知，就自己去找。”

聂歌左边眉地挑起，钻研了半天也没从脑袋里抠这首诗来，咳嗽两声，说：“咳咳，那个谁，考你个问题。”

By傅云书。”

两人又挤着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宾馆，刚卡屋，聂歌就扒了上半的衣服，甩着满汗，一般嗖地蹦上了床，边打边摸了空调遥控机，把温度调到最低。

聂歌如一条落的鱼，扭

顾闻弦平静地开，说：“这是著名当代诗人冯唐里的诗，下一句是，”顿了顿，他抬起，与聂歌的视线汇，他们默然对视了许久，顾闻弦了一气说，“十里风不如你。”

聂歌说话时，静静地看着顾闻弦，没有片刻闪烁，他的目光太过虔诚，像正午炽的光，当落下避无可避，几乎将顾闻弦这个终年不见天日的人灼伤。他仓惶地移开视线，垂下眸，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腔里剧烈而慌地动着，然后不知名的情绪如般汹涌而来，将自己的一切瞬间淹没。

这回聂歌终于没再拉着顾闻弦行文艺。

“天底下有我看不懂的字？”聂歌拍着脯：“你面前这人可是学霸，学霸！”

顾闻弦也不眨一下地说：“怎么，又遇上看不懂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