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鹭平静地转了话题：“陛下画过一幅，在四年前，也是事发当年。

郁泱脸冷了下来，一字一顿似在警告：“与太后无！丁鹭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一语中的。郁泱怔了，再一次无话可说。

众臣低低垂着，怯怯地左顾右盼，这的确是个问题。

众臣心知肚明，打郁泱十七岁起，太后就一直

安逸的定罪原本就理得虎虎，这使得丁鹭有了更多反驳的理由，局势隐隐之中有了转机。

“朕警告你，要指控朕下毒，最好拿实打实的证据，休在这耗朕的时间！”

丁鹭：“若是与太后无关，一国之君弃政查案，小人看来也是无稽，还其名曰‘心系百姓、微服私访’，更是可笑。倘若不幸被小人说中，陛下此行确实与太后有关，那小人就更觉得荒诞了，朝廷上的事，何必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作梗。”

郁泱：“亦与本案无关。”

陈酉跟许沿不禁打了个寒颤。

郁泱似承认：“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用沙影，凭一小勇小谋，还没资格妄谈国事。你理屈词穷，则扯上太后，不仅无稽，还可笑。”

郁泱脑还环绕在上一个问题，丁鹭步步，他无暇思索，答：“有。”

安逸写的东西，他无一不——“一览无余”。

何须大费周章。”

三位老人看向孟鸢，孟鸢慌张地摇摆手：“不陛下，我当时只以为是安逸的作为，才…”

“但陛下的画说明了一个问题。‘恨君不似江楼月’？我不知陛下心仪的人是谁，但知陛下唯那人不娶。”

丁鹭：“陛下的每一个解释似乎都合情合理，但前后却自相矛盾。是，一国之君没有理由大费周章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可见陛下的心思是成实的，可既然陛下有如此思量，当初岂会为看望一个女而放弃朝堂呢！至此，小人再问一次，陛下当初为了什么来骆城面见班姝？”

丁鹭：“近年来，太后可有促陛下成婚？”

丁鹭到此，已离真相只剩下一层纱。郁泱目光越来越暗。

丁鹭接：“驸接二连三销毁证据，是当真为安逸好，还是为掩饰陛下的罪行？小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那陛下就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安逸令班姝磕毒了吗？杀害班姝于陛下没有利害关系，但于安逸又有什么好？安逸的确没有解释给班姝作画的原因，但陛下又有哪些问题认真解释了？如果陛下问心无愧，何必心不对，何须遮遮掩掩呢！”

“陛下的目的自然不是杀人，之所以大费周章恐怕另有隐情。”丁鹭沉默一瞬，脚尖抵着地面，目光微微下倾，“他们…不过是陛下跟太后斗法的牺牲品。班姝是，安逸是，各位大人…”丁鹭没有再下去。

丁鹭毫不领会，自顾自：“假设一个人一直得不到他先祖留下的遗产，而这份遗产恰恰握在他敬重的外姓氏手上，他们的关系原本就非常非常的糟。而这个时候，外姓氏又要一步剥夺他的自由，令他娶一个自己不的女人，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大费周章采取的手段，来对他亦敬亦恨的人行报复？”丁鹭抬起森森的神，定向郁泱，“陛下好像忘了解释自己为什么看过，或者否认自己会制作鳞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