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晶晶第一个响亮地应。上次她哥的酸菜鱼，那味她现在还记忆犹新，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鱼。

赵研：“我这已经忙完了，等蒸熟就好了，你不是在厨房给咱妈帮忙？”

赵晶晶：“今年上初三，她说她明年就不读了，去县上赚钱去。我上次跟咱妈说，初中读完就不读了，去赚钱，她也没说不让。”

赵晶晶撅嘴：“咱妈嫌我笨手笨脚帮倒忙，给赶来了。”

赵研一时语，他不知要怎样给他妹说，这个世界很大很彩，大到难以想象，彩到难以想象。穷人家的孩，读书是唯一的路。

“中要学费，我知咱妈没钱，我想赚钱，赚了钱就能给家里买东西，咱们村，上中的女孩本来就没几个。我学习没你好，也怕考不上。”

家里的佐料有限，没有蒸粉，也没有料酒。赵研就用家里买来准备过年待客的白酒和他妈包馅的粉条代替了。

赵研在屋里铁炉边菜，刚把菜放锅内开始蒸，他妹就跑来了。

将鱼用姜蒜辣椒和生白酒腌制半小时，粉条过泡油炒，炒至半熟锅，和腌制好的鱼拌匀，撒上葱白锅蒸。

“刚放去，还是生的，哪里来的香味。”赵研笑着伸一手指，着她的脑门往外推，“别靠这么近，辫都要掉火里了。”

“晶晶，你今年上初二，明年初三，初中读完读中，以后来T市读大学，哥天天给你鱼吃，怎么样？”

赵晶晶想了想，了两下，说：“好。”能去T市玩，她当然很愿意。

“哪里有火，火都在锅底下，”赵晶晶站直，抓着辫捋了捋，“哥，你说你要是年后上学去了，谁给我鱼吃？”

他妈手底下特别快，毕竟了几十年了，熟能生巧，切萝卜的时候，快得只看得见刀影。

“晶晶，明年暑假，哥带你去T市看一看好不好？你先好好学习，我知你很聪明的，不会考不上中，钱的事你不用，你还小。”

粉蒸鱼的味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也没有因为换了佐料影响，用粉条蒸来的反而比用蒸粉蒸来的更好吃。

他坐在灶前，一边给锅底添柴，一边烤火，接过碗，冲着赵研笑，脸上笑密集的皱纹。

赵研拿了个板凳，坐到他妹边，拉着她的手问：“为什么不读中？”

他妈：“就你嘴馋，等你哥走了，看谁疼你。”训斥的话却是带着溺和笑意说的。

“可惜你爸

“哥，我来给你帮忙。”

上次买的鱼，还有两条在外面里养着，赵研说：“要不我去炉上个粉蒸鱼？等馍锅了，有个菜就着吃。”

说着走过来，鼻就往锅边凑，“我闻一闻香不香。”

赵晶晶香得连吃了两个馍，还意犹未尽，就差把自己的手指吞掉了。赵研怕他没吃惯鱼，剔不净鱼刺卡着咙，就自己帮她剔，把剔净鱼刺的鱼放在一个小碗里，端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