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的声音似乎带着不可抗力，李默然只能顺从着想了下去：以前的叶晨啊，外面一里面一，然后似乎一直都没把自己的真实面貌给显现来……电光火石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叶晨是他曾经还未耗尽情时的模样，而叶晨将情耗尽后却不一定会变成他这样。

李默然没怎么将注意力分散在这个奇怪的备注名上。他找到叶晨的电话号码，然后播，安静的等了几秒。叶昧已经躺回床上看电视了，一脸全神贯注，好像自己正在的事情不是看电视而是控航母一样，稍有失神就炸了。

“唔。吃了，你呢？”

“那你觉得我以前是怎样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的意愿就是由大脑判定的啊。”李默然觉得自己快要被绕了，一边分析一边解释：“所以说我们的本质不是人，只是一个个大脑而已。”

李默然突然有久违的矫情起来了。他以前就矫情，后来没什么情和激情也就不怎么矫情了，现在却又矫情了起来。Bitchissobitch。他突然觉有儿可怜自己，也可怜叶晨——一个折腾到快死了都不知自己人的真实格，一个将自己和别人都一同折腾

手机那边传来叶晨茫然的回问。李默然准备好的话突然就被噎了回去不知如何代，就像是一个甜粒饱满的果却拥有令人无从下的外壳一样。最终他随扯了句常用的搭讪语，说完后一秒就记不起来自己讲了什么了：“你吃了吗？”

叶晨又低笑了几声，李默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对方似乎变了许多，起码在这目前为止几分钟的短短通话中已经显现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与以往认知有些不同……这家伙非得活的这么两面三刀吗，跟坐垫儿似的。李默然放松躺在由于习惯而察觉不柔或僵的地铺上，侧过将手机压在耳朵下：“叶晨啊，你好像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忘了，我刚睡醒。”

时间总是在前的，推动着事件和人也一同前，不他们是否愿意。这就是不可抗力，比叶晨对李默然说的话还要有效的不可抗力。

话题正在偏向未知的方向，对此李默然没有丝毫的办法和可掌控能力，只能糊地应了一声：“我也不知……我的脑不受我控制啊。”

名叫龙卷风的那个就是他。”

李默然觉得自己听到这话大概应该生气的，最终却没什么情绪的安了一句：“我以前就这样儿，不是安眠药的错。”

于是传来叶晨的低低闷笑声，隔着手机传来有电音般的视听错觉，却又细致的仿佛可以看到对方微启、气拂过又散去时的压低了的声音。

那边过了几乎一分多钟才接听，接通之后却不说话。李默然措了措辞，率先开：“喂？”

“我还记得你说过，大脑看起来像是缠成一堆的白蠕虫。”

“也是。我记得你以前就经常忘记东西，但是对某些事和东西却记的很清楚。”

“应该是大脑控制了你才对吧。”那边传来些杂音，叶晨的呼重了些，似乎是在床上翻了个，片刻后才继续说：“如果可以由自己的意愿控制，大概就不会那些七八糟的事了。”

“啊？”

“据说安眠药会影响脑，如今看来好像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