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不！你凭什么不让我吃果冻！”嚷嚷两句就要哭。

邵辉愣了愣，早上邵清明说得那些话，像埋伏好的小贼偷偷跑脑袋里踢踢踏踏。

“爸爸说了，哥哥要对弟弟负责的！”邵忞也不太兴了，别扭地掏了纸巾为弟弟泪，“不许哭了，你再哭就真不许你吃果冻了。”

“木木，盯别人不礼貌的。”邵忞踩凳辕爬上凳，摆一副严厉的哥哥样训斥了一句。他刚草草洗了脸，耳边贴了几撮卷而短的发，像只迷糊的小狮，的衣服扮相有些稽。邵辉听了他的话，微微偏过不刻意地望了一。

在他他之前，他是他的哥哥。邵清明这么想的。

“等你们吃完午餐，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

怕邵清明不他，怕邵清明玩玩而已。

该如何形容才好……一个像他，一个像清明？活脱脱两个人的翻版么？这个念一浮现，他不由得勾了勾角。

邵辉躬，抬手想摸摸邵牧的脸，却被小家伙小心躲开，只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跑掉了。邵辉回，见已然蹿上餐桌的邵牧还偷偷瞅过来。

“对。”张妈摸了摸邵忞的，气很郑重，“清明一个人，带两个孩，不容易。但他很优秀，对他好的人很多，我在这个家帮了这么多年忙，见了不少。大言不惭，多少说是家里半个老人，你对他好，我也明白。”

“爸爸说了，弟弟要听话。”邵忞像模像样叉了腰，吆喝：“张，弟弟不乖，今天下午不能让他吃果冻了！”

“‘以为己卑！’”常常讲，邵忞就很快接上。

张妈说完，叹了一声，才开：“他是好了一个人的准备的，你明白吗？他自己是这样，他让孩也这样，他让孩别因为缺少就自卑，他早就有安排了。”

——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原来是这样的情。过去他不理解，甚至还厌烦，莽撞而急切地想向邵清明证明他的壮，不愿个被哥哥保护在羽翼下的孩。

张妈却对此习以为常，放了手里搅羹的活，劝了几句：“哎呦别闹了，明明，你嘛总惹弟弟哭啊？你们听话爸爸才能早好啊。”

可原来如此。

“让你见笑了。”张妈还在调羹，转却对邵辉开了，“明明木木从小就这样，表面上明明很闹很不听话，骨里最弟弟了。清明总和明明说，要让弟弟，要保护弟弟，要尽哥哥的责任。哪怕只是早生几分钟。”

兄弟俩非常黏爸爸——这显而易见。可格却很不一样，一个大方好动，一个内敛沉静。邵辉假意忽视掉邵牧探究好奇而克制的神，拉开椅坐在一边，既不揭穿，也不戏。

“清明很孩的，明明工作很忙，也总不忘陪他们去公园玩，去商场买东西，平时也跟孩讲故事、讲规矩。”张妈敲了敲碗边，将羹放在孩面前，“那什么‘鸣凤在竹，白驹场’的东西我也不明白，不过清明总和孩讲，‘勿以己缺’——”

“我哪有……”邵牧不服气，松开咬住玻璃杯的小牙，混地争辩了一句，“哥哥欺负人……”

朗，和邵辉往也不多，言语间很羞涩：“我什么时候能见我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