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又渐渐失去节奏的时候，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一样。

地铁站的人时不时莫名地看他一——手机，

太脏了……离开才是对的。

邵清明却觉得奇怪，表面平静：“忙了，不时间。”

又叹了气：“之前猜到的时候惊讶的，就是……很惊讶，你别多想。”就是不说理解。

隔了一会，两姑娘收拾好，风风火火拉着下了楼，手挽手走在前边的时候，邵清明还是憋不住，好奇问了句：“我们班聚会，你怎么知？”

明明不是错，却永远得不到认同的红勾。有些人生答案，那样苍白无彩。

几人走到大路上，慢悠悠往地铁站拐的时候，宋铭才停了停脚，见着他们和王涵意她们的距离又拉大了些，才犹豫：“邵辉问的。”见邵清明颤了颤睑，才又说下去：“你们……是在一起的吧？你不见他，他急的。”

第二十三章

宋铭抿了抿，向他投去复杂的一。

王涵意之前的神和宋铭几无区别。那所学校里几乎都是家女，正统，一生所受教育中规中矩，所以王涵意和宋铭都不例外，就是邵清明自己也不例外——他除了家世同别人有不同，思想德上和他们又前卫得了多少。

“之前520的时候，你们吵架了嘛，”为异恋的宋铭也不知如何措辞才好，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说不上反对却也难接受，吞吞吐吐讲这样的话，多是于对邵辉的朋友情谊而已，是故说话时很慌张：“我…我不是歧视你们啊……就是，想告诉你个事，你们吵架那天我碰见阿辉了，他手里提着个糕，开心的还……”

不是惊世骇俗的丑闻，但同恋，现世里如何也算不上摆得了排面的好事。不过是因为喜的人和别人的认同有所区别，所以那份喜，也好像因此有了臭味和缺。

一遍铃声响完，宋铭已经踏上了自动扶梯，两个女孩站在扶梯下往他们望，宋铭三步两步走过去，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几个人先离开。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雨落大了，屋檐上有轰轰的珠爆裂声，步伐夸张的路人四寻找遮蔽，不急不缓的男女随意撑开遮雨伞，世界好像突然下加速键，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茕茕独受冷风。

“不是，”宋铭苦恼地摸了摸鼻，追在他旁边走，“我猜的，这事都是秘密吧，涵意不会跟我说的。”

见同样背着包的邵清明靠墙站着，他主动开腔：“前两天你们班聚会，你怎么不去？”

地铁风雨飘飘，乌云压，暴雨将至未至。他穿着早上走又的鞋，只觉寒意从脚踝辐到膝盖，冷痛密密麻麻爬到心里。

和弟弟在一起的很多时候，他都在谴责自己，骂自己，骂自己贱，居然能把弟弟拐到床上去，枉知羞辱廉耻。

“不恶心吗？”邵清明垂了，声音也不稳，脚步却机械似的迈个不停，“涵意跟你讲的？同恋…还有……兄弟这些？”

态度还自然。

都不说话。

“哦。”宋铭一脸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