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蜂鸟和糖，你还知有别的人格存在吗？”凌辰南记得自己之前是这样问白晟的。

几日前还满地结冰呢，今天就回到了快零上十度，天也黑得越来越晚，傍晚的街终于闹起来。

白晟有些讶异地抬看他：“频繁吗？啊……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比前几年频繁一些，但是远远比不上小时候呢，小时候基本都是蜂鸟在活动，他胆很大，什么都不怕……我家，我家家教很……严格，我总是有些怕。”

他查看过白晟直系上一代的疾病史——没有神病的患者，虽然男比女更加容易隔代遗传隐基因，但人格分裂又确实是非常罕见的病例，若不是幼时受到过什么无法面对承受的待伤害……不，即使在那些童年受的病例里也鲜少有人发展独立的第二人格来逃避现实。

凌辰南吃了一惊：“八九岁？”

凌辰南忙了一整天，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才得以气，将办公室的窗打开一半，冷风瞬间霸占了半间屋，他看着树上的白绿芽包发呆。

凌辰南连忙蹲下去，把手垫在他额上，轻声安抚：“嘘……没事了，不痛不痛，没事……”

脑一般。他手指抠着窗棱指节泛白，咬着牙，痛苦的叫声卡在咙里，比惨叫声更加叫人心慌。

凌辰南看了他一会儿，问：“白晟？”

路过的护工看了他们一就要上前，凌辰南连忙举手示意对方没事，只见蜂鸟缓缓跪了下去，额抵在白墙上。

凌辰南也垮下肩膀，和他一起靠坐在走廊的墙边，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气。

白晟想了想，说：“糖……应该是最近才现的，所以说实话我连他什么名字什么习至今都没闹太明白，蜂鸟嘛，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吧。”

天的雨就是下一场一。

对方当时颇为茫然地摇了摇。

白晟迟钝地了，半天才发一个单音节：“诶？”

白晟似乎并不在意，摇了摇说：“这也是我后来回想的时候才……小时候的事情我有……记不太清楚，我妈妈总说我在屋里一个人的时候和空气说话，那是八九岁的事，所以我后来就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那些我记不太清楚的小时候的事，说不定就是蜂鸟经历的，不是我。”

【第十三周?周一】

凌辰南知自己已经不是以医生的份在和对方对谈了，他虽然也反复这样提醒自己，但对他的关心和对他神状况的关心又一时难以分离。

他措辞了半天才说一句模棱两可的“严格”，凌辰南虚了虚睛，白晟接着说：“蜂鸟每次都会被教得很厉害，他不服，不认错，总

好像上次也是这样……痛到昏过去之后，第二天醒来变成了糖，凌辰南一瞬不瞬地死盯着他。

然而这次他没有如凌辰南所料那般失去意识倒下，一直维持蜷缩的姿势，双手死死着太，又用额去撞自己握拳的手掌。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的肩膀终于微微放松，像是麻痹了一般向后摔坐在光的地砖上，凌辰南吓了一，连忙去扶他。他被抓住胳膊后抬看过来——睛里都是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辰南，沉默半晌又问：“蜂鸟他……最近现得频繁了一些吗？”

“那么……蜂鸟和糖都是什么时候现的呢？”凌辰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