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专门针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康复区。凌辰南看了蜂鸟一，对方面无常地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左看右看，百无聊赖地说：“我看这不都冷静的吗，我还以为神病院每天飞狗的呢。”

凌辰南继续说：“而且发现的时候都第二天早上了，我们赶把休息室封锁起来，怕影响其他病人的情绪，因为他死相太难看，冰箱也一直开着，里面的东西有些都坏了，化了一地，他又失禁……”

“哦？”蜂鸟调起眉，来了兴趣：“你对这很熟嘛。”

“等等打住打住！”蜂鸟额冒青，洁癖发作，手臂上的都炸了。他张了几次嘴都没说话来，最后气冲冲地自己向前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凌辰南走房门活动了下脖和肩膀，穿过走廊左右看了看——小朋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只还在走廊上和爸妈搏斗，他抬看了一对面的候诊房，里面的玩摆得跟什么超市仓库一样井井有条，只是洗手少了一大半，垃圾桶里也全是纸巾。

凌辰南笑眯眯地透过门上的玻璃冲他招手，转走了。

玩了十分钟之后，凌辰南觉得无聊了，蜂鸟还没回来，他把本来照颜排好的蜡笔七八糟地回去，书一关，去抓鸟了。

蜂鸟没料到是这么一个故事，表情僵住了：“……啊？”

凌辰南哭笑不得：“你别这样，这不有趣，等会你跟我去儿童区就知了，有些小孩很可怜的。”

他走去，找了个黄的小板凳坐下，长蜷在前，故意坏心地推了一把叠成一摞的蜡笔绘本，让书的边缘和桌沿错位开来，他又拿起一本空白绘本翻了翻，居然找到一页画着一只蜂鸟，样跟自己办公室里茶杯上的那一只长的差不多，他百无聊赖拿起蜡笔涂起了。

你自己不就是神病人吗，凌辰南是没胆把这句话说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台里面的休息区，说：“当然了，每天时吃药的。”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想到白晟被滥用药的经历，连忙看了蜂鸟一，但对方没什么反应，只说：“这样啊，好无聊，我还以为是在那小白房间惨叫的呢。”

他先是到走廊尽的厕所逛了一圈，没有人，又问了问在洗拖布的护工大妈，大妈表示“那个小伙二十分钟前就走了”。

蜂鸟啧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圣母，说来听听嘛。”

凌辰南：“我刚毕业的时候在这工作过一段时间。”

嗯，蜂鸟的是什么颜呢？粉吧。

凌辰南苦笑了一下：“那……也有，比较激烈的……这需要比较激的疗法和药的病人是隔离开来的。”

两人来到儿童区，蜂鸟本来想跟着凌辰南里面的诊疗室，却被他轰到了隔的等待房，蜂鸟看见一地小朋友和沾着的玩就想跑，被护工大妈一把揪住抓了去。

蜂鸟转回，胳膊撑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说来听听，有没有什么特别暴力特别恐怖的疯。”

凌辰南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第一天上班呢，有一个病人晚上溜病房到厨房偷东西吃，没人发现，结果他把自己噎死了。”

凌辰南赶跑到窗边往下看——康复中心周围没什么其他建筑，只有一大片停车场——没有蜂鸟，他又一路小跑到大门的衣寄存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