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呆呆地“哦

凌辰南笑起来：“评价一下咱内装搞的怎么样呗？”

白晟：“不，不用了。”

却不料白晟捂着脸蹲在地上：“都怪我太笨了，明明应该好好忍耐的，就连今天也是，明明应该忍耐的，却还是不识趣地跑来了。”

对于那些不知为何导致了白晟人格分裂的久远往事自己难以及，整合人格的事也不太得上手，但沈寅川的话……自己应该能够什么才对。

凌辰南在黄昏的冷风中叹了气——不，这不就和保持距离的想法背而驰了吗。

凌辰南：“什么讨厌，没有……”

他摇了摇，用手指了鼻梁，试图把杂绪全都扔在路边，抬一看，自家楼下停车位旁站着一个熟悉的影。

“白……”他惊讶地开：“蜂鸟？”

白晟问：“你，你家？”

凌辰南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看到，”他扬了扬手机屏幕：“真的，你看。”

打开门踏玄关之后，凌辰南回看他：“怎么了，来啊？”

凌辰南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买的二手房，前房主装修的，我的话……可能只有黑白灰三个颜吧，就跟我的衣柜一样。”

白晟皱着眉了气，左右看了看，侧目的零星街坊装作没看见地继续往前走，白晟了。

时间已经很久，他们两个——尤其是蜂鸟，格完整成熟，不见得是最近才发展来的，但在主人格情绪稳定的情况下估计曝光几率并不。然而和沈寅川相识之后，本来才华横溢独立自主的白晟受到新一的神折磨，主人格开始分崩离析，不再于完全的控制地位，被一直潜伏在旁的副人格钻了空。

他上前去拉白晟胳膊叫他站起来——他没有哭，但一脸懊悔和丢脸的表情，隔楼放学的小妹妹也看他俩。

白晟抿了抿嘴，看起来心情终于好转了一，凌辰南说：“随便坐，喝什么？”

对方鼻尖和睛都冻得通红，估计早就看见他走过来了，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对方，正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是，是我！”白晟开了。

白晟抬环视了一：“……好的呀，你的？”

看他的迟疑，白晟睛更红了：“我没有，没有跟踪医生，我只是不知有什么借……没有借见医生了，也不想拜托蜂鸟这事，我就自己找来了，我没有去别的地方打听，只是站在这里等而已。”

凌辰南眨了眨，掏手机——从诊所来就没有恢复静音，好几个未接来电。

“白晟？”凌辰南更惊讶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凌辰南莫名其妙：“对啊，不然呢。”

凌辰南楼下住的带孙玩回来，来回看了看他俩，凌辰南冲她抱歉地苦笑。

白晟说：“我，我还以为你不再理我了，我太笨了，老是给你添麻烦，还惹你讨厌了……”

凌辰南拍他的肩膀哄他：“没事没事，没讨厌你，冷不冷，要不要上楼去？”

白晟低着也跟来了，嘟嘟囔囔地说：“没，只是，只是没想到会来。”

白晟瘪起嘴，却不是糖那样可怜的表情，而是瞪着自己，有生气又有委屈：“我，我打了，你没有接。”

对方说得很急，前言不搭后语的，凌辰南还是很惊讶：“外面这么冷，你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

凌辰南装聋：“哦，好吧那就都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