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把零钱还给他们后一骑绝尘地逃跑了。

“怎么了，你不是不看我白晟的钱吗？”蜂鸟斜昵他，眉一一低，很不讲理的样。

蜂鸟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沉默地到达目的地后，抱着手嘣两个字：“给钱！”

凌辰南笑了笑：“就你这转移话题的能力也想支走我呐？”

蜂鸟不耐烦地转了转珠，说：“也不是，在换人的时候偶尔有个几秒钟能。”

凌辰南试图想象了一下这个“换人”的过程，问：“还有一个呢，我上次见到过的，一个不说话一直哭的，他有名字吗？”

蜂鸟果断：“去死。”

蜂鸟摇：“不会，谁知呢，没听他说过话，糖是我起的名字，他喜吃那个玩意儿，但我和白晟都不喜，我不吃甜的，白晟受不了味儿，有次他很久不来我就把家里的糖都扔了，他一直哭啊哭得我烦死了。”

蜂鸟果然大男主义情绪膨胀，哼了一声说：“那家伙胆小得像兔，什么都不敢，结结的娘死了，儿都不像个男人！”

凌辰南：“糖？他会说话？”

陆柏舟回复：没事。

蜂鸟蹦开，起拳：“叫你别没事瞎碰我！”

凌辰南无所谓地笑：“聊聊嘛，你和白晟能吧，嗯？你之前说他不敢来心理诊所，拜托你帮他的？所以第一次来诊所的那个是你吧，一响铃就跑没影了的那个。是不是他不太敢的事情都叫你帮忙啊？”

这个人怎么老骂别人有病，不觉得讽刺吗，凌辰南有好笑，坐下说：“蜂鸟，我们聊聊吧。”

会怀疑吗？学长一定觉得怪吧，凌辰南想，电话却被一把夺走：“你有病啊！嘛动别人电话！”

凌辰南摸了摸兜，刚被他收走的白晟手机在震动，放在外里都没觉到，拿起来一看，是陆柏舟。他等着电话响断后发了条消息过去：对不起陆医生，刚才忽然有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你担心了。

凌辰南

凌辰南：“所以呢？你是你们几个胆最大的那一个吧，大家有事都来找你？”

蜂鸟没脾气了，掏钱扔给司机，豪放地说：“不用找了！”结果手刚放上车门就被凌辰南一把住后脖教训：“没礼貌，”然后他对着司机师傅微笑：“不好意思师傅，麻烦找零谢谢。”

凌辰南：“你大半夜的站我窗底下把我叫下去了，我还带着钱包吗？”

又不是那家伙的心理医生了，不收钱还上杆上班呐？还是说……你不会是喜他吧。”

凌辰南在棉袄兜里摸来摸去，无辜地说：“我没带钱。”

白晟家一片漆黑，气还开着，估计之前已经睡觉了，结果又作为蜂鸟在夜里醒来。家里空旷又安静，什么东西一直嗡嗡响。

凌辰南老一般揣着袖：“嘛呀，你又打不过我，你想揍我得锻炼啊，夜里该睡觉的时候你跑来满大街转，不好好休息。”

蜂鸟受不了了，吼：“你好啰嗦啊！别跟着我了！”大步向前冲了几步之后，又忽然回看他，瞪着睛问：“你笑什么！”

凌辰南把剩下的钱折好踹蜂鸟兜里，用手背贴了帖他脸：“好冰啊，穿那么少，公用的还那么不负责任。”

蜂鸟说：“哦，你说糖啊。”

凌辰南清了清嗓：“我没笑啊。”

蜂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