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白晟也跟着手忙脚：“这，这边。”

五分钟之后，开锁的来了，打了招呼上了楼。他俩被指示看别的方向，结果转过去不到三十秒来人就开了锁，凌辰南暗自想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开锁的。

白晟被他指挥得转向，跟打仗似的，都没看清自己拿了什么东西，抱了一怀五八门的，又被推推搡搡地往收银台走。

收银员不为所动：“所以您要券吗？”

刚钻回车里，凌辰南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白晟挂电话的时候那人就现在了楼。

给了钱了屋后，凌辰南帮白晟把买来的东西提厨房——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样板间一样的理台，如今看着是稍微有烟火气了一些，他接过白晟给他倒的，喝了几，珠东转西看，再想不什么多留的理由，把杯放下说：“那……我先回去了。”

没有车，冲过来把他推到路对面，责怪：“医生！你！太危险了！”

雪化了，街上很冷，白晟裹得像个粽，一脚浅一脚地走来。他袖又厚又长，几跟半截的手指冲他摆了摆，慢吞吞地走过来拉开车门。

白晟快要抿不住嘴。

白晟本来还在屋里打转，把油盐酱醋归位摆放，听他这么一说就停了下来，有诧异，又好像被戳破了什么快乐的小泡泡。

收银员完全不能会他俩在急啥，慢条斯理地扫条形码，还悠悠地介绍起了集券的优惠活动。

“医生……”

凌辰南不以为意，拉着他胳膊冲小卖，喊：“醋醋醋在哪？”

他心里犹豫，但脚上没停，也没有推开那扇门查证，只是同白晟好好别，独自开车回了家。

两人瓶瓶罐罐叮当响地走回白晟家楼下，空地上还是只停着凌辰南一辆车，他装模作样地看手表，说：“差评差评。”

对方之前是说墙上的东西已经都撤下来了，但满密密麻麻自己照片行程的景象叫凌辰南实在太过印象刻，仿佛透过门还能看见一般。

他理解地，说：“哦，好的，下……下周见医生。”

凌辰南服了，老实说：“要。”

【第十一周?周三】

凌辰南两步绕过去抱起一瓶，又问：“油呢？哎哎，香油在那你去拿一瓶，啊酱油也在那，下面下面，不是，你刚才站的那儿！”

凌辰南持续叫嚷：“三分钟了！还有三分钟！”

路上有些堵，凌辰南晚于约定时间五分钟才到，可楼下还没有白晟的影，又等了一会儿，他打开车门想透透气，被一阵妖风给神了，站在空地上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每天在同学楼下等他一起上学的场景。

陆柏舟的办公室自然在城北监狱里，当然是万万不能用来和白晟的会面的，好在离那不远就是他的家——一层半的LOFT，底楼客厅连开放厨房，带一个小书房，基本就是个工作室，几人约定在他休息的周三上午见面。

凌辰南说：“您看不我们赶时间吗？关乎到公民生命财产安全的。”

于是一大早凌辰南就开车到白晟家楼下接人——他家离凌辰南诊所不远，跟陆柏舟家却是城市的两个对角线，要是走路恐怕要从天夜里开始走，被凌辰南一票否决。

白晟在旁边笑声音，凌辰南一回他又上装没事。

凌辰南，走厨房的时候看到正对着的卧室门——只不过今天是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