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打断他，声音却依旧沉静：“白晟，你刚说你信任我的，你忘了吗？”

白晟“啊？”了一声，迟疑：“不太好吧。”

凌辰南：“嗯？”

凌辰南抿着嘴：“我看来了。”

凌辰南找熟悉的笑容，打招呼：“来啦，外面冷不冷。”

凌辰南问：“白晟，你相信我吗？”

凌辰南简短地复述了一遍半月前的那天，白晟是如何反常的沉默哭泣、又是如何他暴走并险些伤了自己的过程，讲完后问：“这些事你记得多少？我知你记得一些。”

凌辰南反问：“有什么不好？”

凌辰南情不自禁弯了弯嘴角，说：“我没说什么啊，你坐呀。”

“知了，”他说：“今天其实我还想跟你再聊聊那天发生的事。”

白晟沮丧地说：“我

真的像小狗一样，凌辰南不合时宜地想。

白晟把一只脚藏在另一只袜底下，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们设计上的大差异，脚趾蜷起来，像是也在害羞一样。

白晟珠转回来，飞快地看了他一，发现他神如常，胆大了，讨好地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医生，真的。”

白晟呼急促起来，膛一起一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最后说：“我，我记得一些，但我不知哪些事是真的，我有分不清，我想自己可能是妄想症。”

白晟鼓着腮帮，之前清冷苍白的样都不见了，屋里的意让他脸颊微微泛红，嘴也起来。他横坐到躺椅上，手撑在两边，低着抬起脚看自己左右两只袜，没有注意到凌辰南在他打量他。

才以为的任何一个人。

白晟想了想，跑到窗边的气片脱下鞋，踩着两只颜不一样的袜回来了。

他这样说，于是白晟移开目光，微微皱着鼻想了一会，然后转过脸来，真诚又坦率地看着他，了。

凌辰南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谢谢你，我很兴。”

凌辰南在他对面坐下来，说：“你不需要这么快回答，认真想一下，你真的发自内心地相信我吗？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也没关系。”

凌辰南想说当然——不然你要是知我昨天去了哪儿，可不会这么淡定。

凌辰南憋不住笑了一声，白晟立脸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没想过有人会看见！”

“相信的，”白晟说：“最开始是努力想要相信医生，但和现在不一样，我相信医生。”

白晟鼻冻得发红，说：“好，好冷呢。”他低看看从浅变的靴，说：“啊，都打了。”

白晟不敢看他：“我想跟你说的，就是……那个，照片，什么的我都取下来了，我……我也没有再，那什么……跟着医生了。”

白晟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吃惊地抬起，睛睁得大大，莫名：“相信啊。”

雪冻成冰又化开的这一段时间凌辰南最不喜，他摔过，当时衣服都打脏不说，还疼了一周。想到这一段让人脑门发黑的往事，凌辰南对白晟大的同情，脱而：“脱下来放气边上吧。”

白晟神又闪躲了一下，小声说：“医生……那个……我，我想跟你说……”

白晟又开始张地咬嘴，结：“我不……不记得什么……”

凌辰南说：“是什么症状由我来判断，你确定那些不是记忆的片段而是妄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