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惊醒了，你发现自己在漆黑的屋内，百叶窗外已没有日光，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白晟猛地抬看他，吃惊极了：“什么？我真的……我还以为……”他语无次：“我有时候会产生一些幻觉，我以为不是真的……”

凌辰南打断他：“白晟，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的？”

凌辰南眯起睛问：“幻觉？什么样的幻觉？”

凌辰南说：“上周五你在这边的时候情绪不太稳定，我们就没有去打球，然后是我送你回家的，我送你上了楼，了你家里，而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说：“我了你的卧室。”

白晟瞳孔放大了一，但只有短短一瞬间，是实打实的惊讶。

凌辰南盯着他的睛，试图寻找疯狂的迹象——白晟犹豫了半秒，扭就想跑，于是他赶两大步冲上去越过他，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啪地一声反锁上。

白晟这下不再冷静，他哗地一下站起来，凳向后翻到在地毯上发沉闷的声响。

，表情十分空白。凌辰南说：“我开车送你回去的，记得吗？”

白晟完全懵了，凌辰南问：“你一儿都不记得？”

又从粘人的小动变成了怕人的小动，凌辰南想。

你神恍惚，不知昼夜，有时候，你散步到了一个布满光的小公园里，泉在光下折一彩虹，凉丝丝的雾洒在你上，周围都是面容模糊的路人，他们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沉默。

白晟没有也没有摇，只是一昧瞪着睛，支支吾吾：“我……什么……我……”

凌辰南心里有怕他再发作，但还是自镇定地说：“我在，你先冷静下来，我还没说什么呢。”

白晟侧过看他伸的手，有困惑，想了想后也伸手和他虚虚地拉着，不像上周那样死死攥着他。凌辰南把他带到沙发边，自己挨着他坐下。

白晟张极了，但暂且看不什么攻击，凌辰南心飞快，大着胆向他走了一步，伸手说：“过来一儿。”

有时候你也会梦，你梦见自己去了平时不会去的地方，认识了从未见过的人，你在梦里不再是那个胆战心惊的讨厌样，你很自信，有像你记忆里的自己，却又不太一样，你似乎很易怒，有无数的愤怒和憎恨需要宣——醒着的时候你太理智了，在梦里却不必。你可以不必在意法律，在意人，可以放心大

白晟低垂着睛，认真地抠着垫边的苏，凌辰南又问：“你要告诉我你失忆了吗？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那你记得自己袭击我的事吗？”

白晟不动声地往旁边挪了挪，抓过一个垫掖在怀里。

凌辰南说：“你抱着我不撒手，一撒手就哭。”

凌辰南：“还是拉着手唱着歌……”

白晟焦虑得团团转，好像什么误陷阱的野鹿，带着哭腔：“医生……”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呢？

他问：“你不知我了你家门的事？怎么可能，你当时就在客厅。”

【白晟的第五段故事·失真】

白晟：“什么？”

起初你也不知那是失忆，只是一直一直睡不着，昼夜颠倒之下你很难察觉时间逝，也时常分不清是梦是醒。

白晟动了动嘴，糯糯地问：“什，什么意思？”随即他咬起嘴，脸上带着一丝慌地左顾右看，但这又和上周他惊惧泪的样有什么说不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