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试图他脸上的表情，又问：“那……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去关掉闹钟，”凌辰南解释，可对方仍不放手，还脆两只手都握了上来。

凌辰南问：“你相信他吗？”

凌辰南冲他笑笑，轻声说：“嗨~”

【第八周·夜】

凌辰南学他的样抱着膝盖，歪盯着他黑的发，又凑到他耳朵边想看看他脸上表情——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小动躲回到壳里了。他往近里蹭了蹭，没反应，就又蹭了蹭，然后用手肘挨了挨白晟的胳膊。

他忽然从躺椅上站起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他总是这样，白晟我你，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想每天看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

白晟背靠着墙角，仰起脖像缺氧而游到面的鱼，嘴仍然在动，但没有声音发。

凌辰南也站起来，慢慢靠近他：“白晟，看着我，你不是沈寅川，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他是一个罪犯，一个施者，一个骗，忘了他说的话，别让他再影响你。”

可白晟充耳不闻，他躬着背着腰从屋这走到那，嘴里碎碎自语：“你离不开我的，只有我会这么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到死都会在一起……”

于是凌辰南牵着他走回自己办公桌边，关掉了闹铃，又笨拙地单手收拾好自己的文件笔记本，全程白晟都握着双手，亦步亦趋贴在他边。他浅浅驮着背，步很小

白晟惊诧地抬起：“不，这些话，这些话跟他以前锁着我的时候说的没什么两样。”

“想喝吗？”凌辰南问。

凌辰南不动声地把纸笔搁在一边，收起二郎，说：“白晟，坐下说。”

说话，沈寅川也没有，那一时间我忽然又兴起了一些侥幸的想法，这也许是一场恶作剧，也许是打错了，可下一刻，他就开了，他叫我的名字，他说……”白晟艰难地咽了咽：“他说我知你在听，他说我很想你，他说对不起。”

凌辰南试探着伸手，对方没有躲，于是他将手覆盖在他冰凉的指节上，一一地顺开他纠结的手指，握住他的手帮他站起来。

白晟动了动鼻，还是闭着嘴，手指抠着自己边。

白晟没有看他，更没有主动靠近他，只是闭上睛靠着墙角蹲下，蜷缩起来。

对方下意识躲了躲，然后抱着手臂一只睛偷偷瞄他。

凌辰南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微微张开手臂。

治疗结束的闹铃叮叮响起，凌辰南想去关掉它，白晟却反手拉着他，一副他松手就会哭来的样。

白晟虽然犹豫但仍听话地被他拉着站起，随他走回到座位边。

白晟睫眨了眨，两只睛都来瞅着他，困惑又茫然的表情。凌辰南说：“墙靠着不冷吗？”

凌辰南挑了挑眉——他从没见过白晟这样，即使在最开始接的时候也没有，那时候的白晟虽然脆弱但下意识与他疏远，而此刻的他，不但胆怯，似乎……还有粘人。

可是猎人布下的竹筐并不是每次都有效，曾经被捕兽夹伤过一次的小动即使血会止，但胆总也大不起来。

对方摇摇。

白晟抬起脸，眨了眨睛，像是答应。

白晟蹲在角落里蜷着，把脸埋在胳膊里一副抗拒的样，凌辰南低看了一会儿，也走到他旁边的地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