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问：“你真的活埋了他吗？不，应该说是……你真的认为自己活埋了他吗？”

这一段话凌辰南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他像是陈述一般冷静地发问：“你是从哪里开始骗我的呢？是从活埋开始，还是从你们俩往开始，你们真的有往吗，还是你跟踪别人并妄想了整内容，不，我现在甚至怀疑白晟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凌辰南小心地绕到沙发的一侧，放慢声音说：“沈先生，你先冷静一，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希望你能够更加信赖我，向我坦诚，我才能帮

他背靠着墙角，大声质问他：“你不相信我？你不是应该相信我的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凌辰南打断他的絮絮碎语：“他现在在哪？”

沈寅川看起来张极了，手指不住地抠着桌的边缘，凌辰南又问：“你在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凌辰南说：“你上次还说那个挖得不够，所以你不敢多填土。”

凌辰南叹了一气，站起来说：“你镇定一。”

沈寅川惊呆了：“什么？他不会……”

他想上前把凳扶起来，沈寅川却忽然更加激动起来，发现他的靠近后几乎像被踩了尾的猫一样跌跌撞撞地向屋彼端跑去，中途还差被茶几绊倒。

凌辰南在脑中抉择了一下，还是说：“因为你骗我，你没跟我说实话，我看得来你在隐瞒，是你没有信任我。”

对方受到这样的指控，猛地一下站起来，座椅向后仰去摔在地毯上，他一起一伏情绪相当激动，语无次地说：“存在的，他是存在的，白晟……我们是真的在一起过的。”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好像突然到寒冷，焦急地原地打转：“最开始，最开始都是很好的，他很好，后来怎么会变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寅川有不确定他的问题，但受到了他的怀疑，焦虑地说：“是真的，那个又大又，土盖住了他的脸，他本无法呼，我杀了他……”

“你的前恋人，叫什么来着你说？白晟？他现在在哪。”凌辰南问：“一个大活人就算跑了也会有踪影的吧，你把他打伤活埋了他不会想要报复你吗？”

沈寅川张了张嘴：“啊，啊。”他低下：“可能我记错了，是下了雨的，泥土很，可以渗，白晟脸上、发上和嘴里都了好多泥土，还有指甲里……”

凌辰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面对所有人都永远是微笑的样，可一旦收起笑意，瞬间显得十分冰冷。他说：“可你上次说是埋好之后半夜才下雨的。”

“是真的！是真的……”沈寅川声音颤抖，情绪接近歇斯底里：“我把白晟囚禁起来，关在地下储室里，那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我不能让他被别人听见，他变得很瘦，但是他还是想要离开我，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心他想要对他好的，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着，他忽然抬起，双迸发愤怒的光：“你也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什么？我没有……“他吃了一惊，随即祈求的目光，讨好地放声音：“医生……我没有，是真的，我活埋了白晟，屋里好多血，都掉了，清洗不净……”

青草味。“沈寅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直切主题，结结地回答。

沈寅川抬起，茫然地反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