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猝然眶，白苏低**吻李三七的额：“我没事，小苏哥就在这呢。”

应薄川注意到，李三七瘦削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凸起。

“放过你们？”应薄川被白苏的这番说辞，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喜我。”白苏说，“你放过我们吧。”

睡着的李三七，睫低垂长长的，声音吵闹，他睡的并不安稳，应薄川叫他：“三七，你醒醒。”

或许是听到白苏的声音，李三七渐渐变得安稳起来。

应薄川抓着白苏的领，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顺着东风扶摇直上，那三七呢？小混到给人家欺负。杨规他哥，截三七的，打工赚的钱还没划到杨规医药账单上，就被杨规他哥半路抢走。三七被打，被欺负，被学校退学，都没有抱怨过，他想着有一天你能见他一面，跟你说说话。”

白苏把椅拉近了一些，想去握李三七的手。

他坐到床边上，盯着李三七睡着的脸：“白苏，那些李三七说给你的：我想你了。”

白苏摸李三七的发，很轻地问：“三七，怎么了？”

“白苏，你心亏不心亏？你收到李三七多少次短信：小苏哥，我想你了。”

“三七不能喝红酒，喝了会嗜睡。”白苏说，“只要半杯，就够他睡上一天，叫不醒的。”

白苏站在门，怔怔的，忽然说：“我要，所以我回来找他了。”

应薄川不知自己怎么离开那个房间的，直到回家上楼躺在床上，张大着睛看天板，才开始有了知觉。

“我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白苏的圈有些红了，“在看到三七和别人在一起以后。”

白苏走来，坐到椅上，桌面上摆着一瓶红酒，两只酒杯。

“你自己回去好好数一数，一共有多少条？那都是在三七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才发给你的。信息有多少条，就代表三七被欺负多少次！你多厉害啊，三七这么好的人，说不要就不要？连说清楚都懒得见面。”

“我不会把三七还给你的。”应薄川说。

李三七忽然很地抓住白苏的手，珠在薄薄的下方，不安地转动：“小苏哥……快跑……杨规他……小苏哥得当个好人……”

应薄川迫自己止住情绪，他不同白苏多说，转了卧室，打开了李三七的床灯。

应薄川攥着李三七手臂，不让白苏碰。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敢碰三七一下，我死你。”

“你不要，我要。”

跟我说，因为他小苏哥不好，他想要当大夫治好他。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十字路留下来啊？你以为是因为你洗脑他，喜是为了付？本不是，三七是想着杨规没死，他的小苏哥可以清清白白地人。”

过于大声的争执，让床上的李三七蹙着眉，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