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蹲在了地上。他没能拉住白苏的手，就拽着白苏的脚。

“就那么喜白苏吗？”应薄川问他。

应薄川跟着李三七上电梯，电梯在七楼停下，他跟着李三七往楼拐角走。

他的手抓的太了，手背上都是泛起的青。

应薄川呆滞了两秒，很快地蹲下来摸着李三七的手指：“帮你系，你好好站着。”

“知了，谢谢叔。”李三七穿鞋，或许是挨了打，后背弯不下去没办法系鞋带儿。只有俯一会便满起虚汗。

“你清醒一。”

第8章

应薄川更生气了，他把李三七的手用力地拽开，声音冰冷地说：“李三七，你别犯贱了。”

李三七坐在坛边上，抓着衣襟嘴角的血，好了又往医院大楼里走。

他看见李三七单薄的背，撑起的蝴蝶骨小幅度地耸动着，抓着白苏的脚像是抓住的最后一稻草。

“行了行了。”应薄川

“不用你。”李三七声音很轻，他拂开应薄川的手腕，继续往门里走，并不打算理人。

应薄川有些生气，因为李三七骂他是人渣，或者别的什么，他走到李三七跟前，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松开白苏。

“李三七，我们到此为止吧。”白苏说完，转就拽着应薄川往前走，再没有回看李三七一。

把自己搞得一团糟糕，不时的挨揍，还要被人抢走钱，多为自己考虑不行吗？

应薄川赶在李三七走门前，拽住了他的后领。

“停车。”应薄川忽然说，“就在这里停车。”

白苏一言不发，李三七忽然抬起，应薄川看见李三七的泪就就那么了眶。

他伸手似乎想去给李三七泪，可李三七里没有他。应薄川下意识地给了李三七一掌，他说：“你别犯贱了，你看看自己混的什么样儿？”

心猛然的下坠，又狠狠地在应薄川的腔里动着。

白苏的车提了速，李三七在后视镜消失不见，应薄川看着前的路，泛起一阵心绞痛。

“你是在同情我？”李三七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应薄川，不明所以地想骂人，可嘴角也疼，“小苏哥也亲过我，你别得意。”

“嗯。”李三七弯了腰脱鞋，从里面拿几张红票。

“好的差不多了。”中年男又说，“杨规换病房了。不跟我老婆在同一间，好像换到十五楼，你待会儿要去十五楼找他。”

一个四十几岁中年男人胡拉碴地靠着墙在烟，见李三七走来，便：“杨规他哥又截你儿了？”

应薄川从后视镜看到李三七用手腕着睛，追车跑，他听见李三七叫：“小苏哥，你至少跟我说清楚，别总是躲我。”

“张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