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反而比他晚回家，等他放假的时候，程淮义已经把年货买的差不多了。考虑到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在家呆很久，所以程淮义的年货办得也简单。香腊买了一些，能够他们吃到正月里，其他糖果、糕就少了很多。

着、舐着、啃咬着。

他想对默默说你别再伤心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来了。黑暗中，默默双手攀上了他的脖，把凉凉的印了上来。

听到他喊“哥哥”，程淮义差又要欺过去咬他，被苏默双手抵住了膛。他狠狠了他的腰，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走了。

苏默急匆匆跑来讨了一个明明白白的表白，又急匆匆地走了。他说要待在学校念书不是骗程淮义的，他想来引溪念大学，就要在一开始就比别人下功夫。

时间一晃而过，他们仿佛踏同一条河，然而他知一切都是错觉，那个伤心哭泣的默默将永远在过去的那个时间节泪。

他们小心翼翼而烈缠绵地躲在被里接吻，用尖去描摹、去勾绘对方双的形状。

程淮义有舍不得他，也只能抓着他的胳膊，躲在厕所隔间里，亲了又亲：“别得自己太，我会心疼的。”

那个时候默默才多大呀，他一直哭一直哭，弱而决绝地宣告自己是不会变的。

苏默从一堆东西里找一个特别大的“福”字，问程淮义：“咱们一起贴这个好吗？”

程淮义咬着他的嘴，说话糊糊的：“你想我，可是你还要走，小东西，坏东西！”

他可怜地朝程淮义撒：“怎么办呢？我又没有你聪明，只能苦念了。”

程淮义并不后悔，等待是他们都必须选择的。但不后悔不代表不心痛，他手臂收，用力抱住了默默，连同过去那个哭泣的影。

现在程淮义总是喊他“宝宝”“宝贝”，每次苏默都答应得又羞又涩，他有时候都觉得可能是他哥没机会早恋，一旦恋起来，就像老房着了火，可着劲的烧。

程淮义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同样是在这张床上，夜的黑，靠着窗外透来的一光，他看着苏默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睛，着泪求他：“程淮义，你抱抱我吧。”

温的、的、柔的。

在黑夜的掩盖下，背着人，这只是一对平常的年轻侣。夜还有很长很长，这个缠绵的吻像夜一样长。

苏默细细收着息，声音都不稳了：“怎么办，还没走我就想你了。”他伶仃的手指绞着程淮义的外，用力地指关节都泛白了。

两个人缠在一起厮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苏默推开了程淮义。他角眉梢都是红，半是嗔半是痴地轻轻说：“哥哥，我要走了，来不及了！”

这个寒假，程淮义回来得很早，用他的话说，他都大三了，这差不多是他最后一个寒假，当然要早早回来陪苏默。

回到学校的苏默觉得谈恋了以后，也没太大不同。他要很多时间在念书上，还是只有下了晚自习以后才有时间给程淮义打电话发短信。

不知是崔正义还是吴平，突然“吧嗒”把灯关了，整个房间暗了下来，窗外漏来的一光，印苏默的睛里，碎成璀璨的星光，光潋滟。

肤落在程淮义睛里，延展成大片大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