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义假装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哥哥就哥哥，怎么还多个‘老’字啊？”

“老哥哥！”苏默笑得甜甜的，这么大了还装大撒。

魏林就和崔正义嘀咕：程哥一定是和女朋友和好了，你看他每天笑得心漾的。

程淮义悄悄翘起了嘴角，反手握住了苏默的手。

苏默转过来看他：“哥你不洗澡吗？”

“哎呦！抱不动了，抱不动了！”程淮义揽着怀里的大宝贝，往后退了好几步。苏默又长了一，虽然还是比他哥矮，但也要有一米七八了。

他抬手将苏默往下，穿着秋衣秋，把被都卷在上，伸手关了灯：“快睡。”

黑暗里，苏默老老实实地躺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他把手从自己被窝里拿来，伸到程淮义的被里，小心地握住他的胳膊。

苏默摸着程淮义的手腕，一个人自言自语：“你也没说虚岁实岁啊，其实两年以后我就十八虚岁了呢。”

他总觉得默默现在还太小，现在就让他认定下来，就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最起码也要等默默再大一些，再想清楚一些，那么他想要什么样的关系，自己总是会答应他的。

“行了吧你，‘小’弟弟！”程淮义想帮他把书包拿下来自己背，却见他脸突然变得红通通的，往一边躲躲闪闪。他奇怪地问苏默；“怎么了？”

程淮义没在家里呆两天就被苏默赶回学校了。他确实也要赶课业，还要看店，没有更多时间陪他了，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夏天很快来了，程淮义在引溪租了一个房，把苏默接过来过暑假。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黏黏的，拖着的尾音：“哥哥，我还有三年才十八岁呢，太久太久啦。”

他的舍友受最明显，每天晚上他们在宿舍聊天，程淮义总是自己躲在台上打电话，一打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

等程淮义完烟来，苏默已经乖乖地躺着了。程淮义给他把被掖好，自己脱了衣钻了自己的被里。

程淮义秉着呼，没有动。苏默于是沿着他的胳膊往下，最后握住了他的手。

被窝里。

这次回学校以后，和程淮义走得近的人都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不再像之前一段时间那样情绪消沉，而是放松了许多，常常对着手机一脸笑嘻嘻的。

苏默搂着程淮义的脖不撒手：“因为‘老’哥哥才抱不动呀！”

程淮义在被窝里拽秋衣的手又停了下来：“我昨天洗过了，明天去学校再洗好了，方便一。”

苏默自己坐大到了引溪车站，一站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程淮义。程淮义瘦瘦的，整个人清隽又斯文，站在人群里特别显。苏默兴兴跑过去，猛地往他哥上一扑——

程淮义倒没觉得自己和苏默之间有什么变化，他仍然像过去一样，像一个哥哥关心弟弟一样，关心着默默。他说了要等苏默长大了再说，就真的是等他长大。

虽然是月租房，但也空调一应俱全。程淮义早早就打扫过，得净净的。买了新的床单和被罩，都是苏默喜的蓝浅蓝，将房间布置得清清。

程淮义不自觉地笑了，他的默默想要什么自己会不给呢？

程淮义闭着睛，假装睡觉，不肯理他。

苏默大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