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有些不安地抬去找程淮义，发现他哥站得远远的，脸的像块石，并不看他，于是他更不安地低下了，呐呐地说。

程淮义和苏默，顿时双双愣在了原地。

男人客气地笑了一下：“我们找苏稻。”

“没关系，以前是爷爷找不到你，你妈也不告诉你，你才不知的。现在爷爷找到你了，就会好好照顾你的。”方兰抬起衣袖睛，想要去握苏默的手，被苏默躲开了。

女人上前要扒拉开程淮义，抓他后的苏默，被程淮义死死拦着，“嘛？嘛？你们什么人？”

莫建国偏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妻，才转过来和蔼地对苏默讲：“你爸爸叫莫学闻，现在在一家大企业工作，太忙了。所以才让爷爷来接你回家。”

女人怎么都抓不到苏默，停下来倚靠在男人肩上，居然哭嚎起来：“我的孙哟，我是你呀！”

要不是苏默一直躲，方兰早就扑上来抓他的手他的了。现在一听苏默这话，方兰“嗷”一嗓，又嚎上了：“我可怜的大孙哟，都没有回过家哟！我们莫家的孙哟……”

狭小的屋里，只有一张长条凳让那对夫妻坐。苏默局促地坐在另一张方凳上，双手握不知所措。程淮义抱着双臂站的稍微远一，冷看着这对不知打哪冒来的“爷爷”。

苏默有些害怕，他悄悄向程淮义靠近一，伸手去握他的手。那只手冷冰冰的，在八月的暑季凉得像浸过冰，冷浸浸地反手握住他，用力到苏默几乎以为程淮义要碎他。

“找我妈？”苏默扒着他哥的肩膀，一双大睛，好奇地看着这对男女，“我妈都死了好几年了。”

“回……回……什么家？”苏默惊得都要打结了，他好好地待在家里，这两个人想要他去哪？

“我，我不知，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

苏默犹犹豫豫，还是问了个自己很好奇的问题：“那我爸爸呢？”

苏默从来没见过这样凶狠的程淮义，程淮义总是温和的，宽厚的，带着一微微的和善的笑意，教大家都喜他、佩服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噙着冷笑，面上带着讥讽和嘲。

那尖细的声音，像把钻往人脑袋里扎。一直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的程淮义终于走了过来，脸上是从来没有现过的戾气，声音像从寒冬腊月传过来的：“你们莫、家、的、孙、？”

“苏稻死了？苏稻是你妈？”

“？！”

程淮义冷冷笑了声：“哈，看来打听的很清楚啊。既然打听那么清楚，那你知不知苏默现在是我的弟弟？我

程淮义像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地的老虎，龇了他的獠牙：“既然是你莫家的孙，那苏默怎么姓苏呢？苏阿姨死了，没人他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呢？没养过，没过，就能白得了个孩呀？”

苏默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小苏稻就没对他说过他爸爸，苏稻不提，他自然也不敢问，时间久了，早就意识不到人都应该有父亲。等苏稻死了，他自自然然地也就以为他爸也早死了。

”

莫建国有些生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这个小孩知些什么？我打听过了，你是照顾了我孙一些时间，我们家会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