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义拉着苏默的手，礼貌地对姚胜男说：“老师好，我是苏默唯一的亲人，关于苏默的事您可以和我说。”

“你告诉哥哥，谁教你这么的？还学会打架了？”

他有些生气，扳着苏默的肩转过来，沉着脸问他：“你给同学写作业？还收钱？”

原本倔得一句话不说的苏默，此时噎着，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随泪淌来：“呜呜呜，爸爸妈妈都死了……只有哥哥了……呜呜……我没有要打架，明，明明说好了，我给他写作业，他就给我两块钱的，张晓文不守信用，我给他写了，他不给钱了……”

“哥哥别不喜我，哥哥你不要生气了……”

苏默被吓坏了，放声大哭：“不要，哥哥不要不喜我！我乖！是我自己想的，我看哥哥天天娃娃到一两，攒钱给默默念书，就想给同学写作业赚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哥哥你别生气了。”

程淮义一下听明白了，苏默这是给同学有偿写作业，收不到钱还打了架！

“默默不要你那么辛苦，哥哥原谅我……”

一张原本白白的小脸，多了几血痕，泪一冲小脏手一抹，白的白，黑的黑，红的红，别提多心疼了。他赶过去把苏默拉到边，抬起他的脑袋左看右看，又拎着他的胳膊查了个仔细，见没有其他伤痕才放了心。

程淮义虽然心疼他，更多的是生气，他的默默平时很乖很听话，胆又小，怎么会想到这主意，一定是被人教坏的！

姚胜男没想到来的家长这么小，她看着前还穿着悦合初级中学校服的程淮义，有些不兴地对苏默说：“苏默同学，老师是让你叫家长来，哥哥来是不可以的。”

苏默抖着肩膀，两只手捂着嘴，压住哭声。只是泪怎么忍都忍不住，噗簌簌往下掉，砸在泥地上，沁一个一个小圆。

“其实苏默平时成绩很好，只是话太少，也不合群，总让老师们忽略他。”姚胜男还建议程淮义，“这家情况你其实可以求助社会各界，这几年关海的好多企业都参与了资助贫困生的活动。你自己还

程淮义更加生气，他拉下苏默捂着嘴的手，着他的下抬起来，严肃地看着他的睛：“你给哥哥老老实实说清楚！你不乖哥哥就不喜你了！”

“默默只有哥哥了，默默会很乖很乖……”

姚胜男有些吃惊：“苏默同学的妈妈呢？他在学校和其他同学打架，别的同学都说是他先动的手，问他为什么，他什么话都不肯说。”

程淮义看着面前张着嘴，仰着，哭得又脏又丑的男孩，鼻酸酸的。他咬牙把泪憋回去，揽过苏默，用力抱住他。任那一句句一声声的哭诉，烙在自己心底。

苏默吓得不说话，哭得更凶了。

“没有……没有人……”苏默忍着哭，糊糊说不清楚。

整个教师办公室除了苏默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没有其他声响。忙着批改作业写教案的几个老师陆续停下了手里的笔，不忍地看着这个孩，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从这个小孩的心淌来的，又又涩。

程淮义叫醒哭累睡着的苏默时，已经七多钟。姚胜男和他谈了很久，了解他们的境况之后，表示会为苏默申请减免学费和助学金。

程淮义声音大了：“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