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菜，程淮义想了想，又去品店里称了半斤糖果。

苏默将脑袋埋他怀里，拖着哭腔小小

不明显地打着哆嗦。

实在是太冷了，苏默一会儿就把手放到嘴边哈气。看到程淮义回来，他放下手里的镊就朝他扑过来。

过年之前，程淮义跟着王阿婆去玩厂结了一笔钱。不多，四百块钱，这还是他和默默两个人每天到半夜才拿到的。

“哈哈哈……”苏默搂着他的脖开心地笑。

而他自己一边哆嗦着给娃娃填棉，一边在心里算账，过完年开学，默默的学费书费，自己的学费书费，总要有一千块钱，一天一百个肯定是不够的，也不知自己上学的钱，爸爸还肯不肯给自己……

程淮义回到家，他的小猫正窝在被窝里给玩偶填棉。

两个人到十，手冻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也才来十几个。

等他把腌上，手过来看苏默作业得怎么样，发现苏默的作业本上一摊渍，把字迹都开了。

苏默哭起来没有一声音，他就这么睁着一双漉漉的睛，无声地淌着泪。

程淮义往前倾去，将被给他往上裹裹，拿起刚刚那个小猴在他脸上了一下。苏默抬朝哥哥笑笑，又低下继续手里的工作。

程淮义有些无奈，苏默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了对他撒，原本怯生生的小孩，短短几天里开始会声气的对他抗议“我要和哥哥一起小猴”“我要帮哥哥饭”……像现在“我会自己看着时间作业的嘛”。

着四张票，程淮义买了两斤五，两颗大白菜。大白菜是冬天最便宜的蔬菜，他们每天都要吃的，买回去用盐腌起来，就算为过年准备的了。他看到路边有人卖那猫鱼，一手指长一条，还全都是刺，一块钱可以买一小袋。他挤去买了半斤。有人问他也是给家里的猫买的吗，他笑着：“对呀，家里有只小猫，煮鱼汤给他喝。”

程淮义拎着菜到角落里的池边洗鱼洗，准备午饭。

赚钱是大人的事情，程淮义觉得自己是大人了，这些事情应该是自己的事情。

“当心，当心。”程淮义几步跨到床前，捞住扑腾姿势的苏默。

程淮义压着苏默用泡了脚，不顾他的反抗，将他被睡了。

程淮义慌张地伸手去抬苏默的下，把他的脸捧起来，看到他一双大睛红通通的，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泪珠。

他把床上的玩偶、棉、镊、针线都收起来，板着脸对苏默说：“不许了，现在就开始写作业。”

可是程淮义这次不允许了，就快开学了，苏默虽然年纪还小，成绩也还可以，但是总不能把学习的时间老放在赚钱上。

程淮义心疼地把他抱起来，真的像哄一只小猫一样一下下抚着他的背：“怎么哭了啊？我们家默默怎么不兴了呢？”

苏默双手搭在他的脖上，嘟起了嘴：“不要，我想这个，寒假作业我起来很快的。”

直到两多钟，这间小房的灯才暗掉了。

苏默耷拉着脑袋，恹恹地爬上板凳，在吃饭的桌上摊开了寒假作业本。

程淮义拍拍他的背：“好了，不要再这个了，你该寒假作业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