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穿这么多？”度华年一只手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枕在脑后。

底层，在最里面压着。衣柜最底层那里有一空隙，刚好够她把卷起来的画卷嵌去。

度华年侧了侧，看着她：“好啊。”

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一影，那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背后的伤痕与疤痕，仿佛自生来就与她同在，成了一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翳。

“我说你傻，是因为你比她们都好看，穿上好看的衣服会比她们好看得多。”度华年笑，“但你却不敢穿。”

繁匀青不满地哼哼了一两声，：“我没穿很多，我只是不像其他的姑娘那般穿得清凉。”

度华年恍然大悟她是因为什么才这个反应，或许是前两天晚上的回忆实在是太……太那什么了。所以因此留下了某些心理影，似乎也很正常。

“是傻的，”度华年仰着看她，手指依然在她的脸侧轻轻挲，“你一直都傻的。”

度华年回了她一个疑惑不解的神：“睡觉？”

“我不敢啊。”繁匀青埋着，声音有些小，被压着的声音涩涩的，“夙城的世家偏向江湖，没什么规定必须要把自己整个裹起来。所以夙城有钱的人家姑娘们很打扮自己，看她们一到夏天就会换上很漂亮的纱裙，该遮的遮住了，该也了……”

“她们的肤光好，让人忍不住遐想，也让人忍不住羡慕。”

说着睡觉，度华年倒是一都不慢，抬手便开始解腰带。

一般人不会想到在那里，不是藏起来还是拿来，都要费一番功夫。

繁匀青皱着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不过还是信了度华年。等着他把外衣脱下来，往床上一倒、再一，就缩到了床的内侧去。

“放心，”度华年弯了弯，“我还没那么禽兽，不至于大白天。”

繁匀青脸上的笑意慢慢被黯然取代了：“你知的，我背后……”

“睡觉你脱衣服什么？！”

所以它不可能被人拿来，更不可能被摆在桌上。

繁匀青咬着牙瞪他，脸颊却慢慢浮上浅淡的红。

繁匀青了鼻，捶了他一下：“烦！”

甚至是在脑昏沉中，她迷迷糊糊地觉到度华年在亲吻她的背后，那动作温柔极了，像是在对待什么易

繁匀青这样想着，有些释然了，便笑嘻嘻地走上去挂在度华年上：“阿牙，我们睡觉吧？”

度华年在她旁躺下，繁匀青又了一圈，到他怀里，脸贴在脖与膛之间唯一来的几寸肤上，汲取他的凉意。

☆、掘途（二十五）

繁匀青不知想到了哪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过趴在度华年上，看着他漂亮的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我羡慕她们有那样的衣服，自己虽然不敢穿，但还是收藏了一些……总在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穿上。”

“要脱你脱！我才不脱！”

繁匀青目瞪呆：“你要什么？”

那昨晚只是一个梦吧。

如今度华年是她最亲密的人，胜过于父母和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们在夜晚拥抱时，即便没有光，度华年也可以摸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观看

度华年低看着她，没有回答。

“睡觉不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