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旌难得目光中些许的满意，又和他说了些注意事项，才挥挥手，示意他别打扰他，将他轰走。

跟在她后，送她回宿舍

杨旌的差脾气和医术一样名，在他手下就没有不挨骂的，F大骨科不少医生，基本都是从本科开始，直到博士毕业工作，时不时都得被他拎来，骂的狗血淋。他门诊时脾气上来了，病人都指着鼻骂。因此手术这么多年几乎零失败，但在网上所谓医生评价网上得分尤其低。

“目前比较担心的是病例数目不够。支持力不足。还需要我回去整理。”靳坤神专注。

“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好好，知么。阿坤。”

靳坤不甚在意的态度爆了杨旌这个炸/药桶，指着他的鼻开始训他。大抵都是纨绔弟、不学无术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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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视频要赶在银杏叶最佳观赏期时放，制作周期有些赶。

送完林，靳坤顺路去了医学院的教学楼。

“写的不错，思路也新颖。真要是能来，一篇SCI跑不了的。”杨旌的脾气总算好了些。

这么多年，靳坤对他的脾气了解透彻。懒得辩解，站在一旁等他发完脾气：“论文框架和思路我已经写好了，想拿来给您看看。”

在406办公室站定，抬手敲门，语气难得带了些恭敬：“杨老师，是我。”

说着拿几张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他。杨旌已经68岁了，是学校退休后返聘回来的一批知名学者。医术依旧超，但岁月不饶人，各项机能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过目前F大骨科这几年优秀医生的不多，颇有几分青黄不接，他好惯了，一直撑着。

回去后和顾晴等人商量了一阵，确定了拍摄主题——以银杏叶为材料一对耳环和项链。

林摘银杏叶，自然是有用途。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几分无奈：“早年我想着，我的衣钵传给你母亲，然后她再传给你。我就可以早早退休。”

“谁想到，唉……”杨旌长叹一气，取下镜，用已经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了，“我看着你长大，虽然这些年你放浪形骸，他们都劝我放弃你。但如今看来，最适合接下我摊研究的，还是你。”

杨旌接过材料，带着厚厚的老镜，拿着笔，一字一句的帮靳坤改材料。背有些佝偻，他不服老，白发总是一长来便去染黑。靳坤给他的材料他看得尤其认真，两三页的材料看了快半小时。

他这几年看电材料尤其费劲，学生给他看材料，都得字放大了打印好给他送过来。

走到门时，杨旌叫住他：“阿坤，把你带完博士，我就准备退休。”

几人风风火火，说就，林速写本一放就奔向手工社，饭

靳坤了解他的，被这般对待也不恼，整理好材料便起离开。

“不过是些我早就知的基础课。”

F大的银杏在全国都有几分名气，每年十一月中下旬，外校来F大赏银杏甚至得限制学校的人数，林这个主题，定的可以说时很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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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坤背对着他，漆黑的双眸复杂的情绪，垂眸半晌，总算低声应：“嗯。”

杨旌开门，手上端着茶杯，让他来，脸却算不上好看：“听说靳少爷终于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