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谁也没有说话，文澈睁开睛看了萧龙辛一会就觉得很累，又闭着睛睡觉了，他的右眶还有些，闭上睛的时候尤其明显，长长的睫都给压倒了。

恰巧文澈的吊瓶要打完了，护士走了病房针，见萧龙辛要给文澈盖被，连忙小声制止了。

没想到刚碰到文澈的脸，文澈就睁开了睛，神很空地看着萧龙辛。

萧龙辛愣了两秒，像是要恨血来一样骂：“艹！”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文澈血，在他的记忆里，这个说不清不明的便宜弟弟总是那样病怏怏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掉，因为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文澈就是个遍鳞伤的模样。

第二章

他打横把文澈抱起来跑下了楼放车里，驾驶室的时候低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抖。

七岁的文澈像个路边随手捡的小野猫一样躺在床上，瘦的都没把床单压多少痕迹，他只穿了个小衩，来的地方几乎都是伤，最常见的就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几乎哪里都有，肩膀上被刀划来的伤已经被包扎好，隐隐一血，骨折的也被打了石膏固定好，手被冻得开裂了，涂了一些冻伤膏，亮晶晶地反着光，另一只手上连着输针，药一滴一滴地下来，和旁边仪滴滴哒哒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响着。

他的母亲很多事都不瞒着他，关于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孩的来历，萧龙辛已经很清楚的知了。

文澈好像在睡觉，又好像死了，一动不动，几乎看不见他气。

“先别给他盖被，肚上的伤还不能碰，这屋里温度调了，不冷的。”

小孩是自己父亲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生来的，说是来路不明，其实萧龙辛心里也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一般人会把刚生的孩卖给人贩换钱吗？显然不会。

所以文澈的存在被萧母知的时候，她觉得十分震惊而不可思议。萧父只说是自己当年一时糊涂，在萧母的问下才说了实情，文澈的母亲确实不是什么良家，两个人只是在娱乐场所几度风，没过几个月就过来找萧父

萧龙辛的父母虽然是典型的政治婚姻，但是由于两个人门当对，从小受到的教育与经历都没有太大差别，脾气也都很好，这么多年相下来架都很少吵过。

文澈长得很标致，对一个孩来说，甚至有些标致的过分，萧龙辛的学校里那么多小姑娘，都没有遇到过像文澈这么好看的，即使看起来风餐宿吃了很多苦的样，文澈依然很白，大睛像漉漉的黑一样好看，却一神采也没有。

萧龙辛也没回看护士，随手把被扔回原位，就了病房。

萧龙辛站在床边看了好久，想拿被帮文澈盖上。

萧龙辛是偷偷溜来的，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文澈的脸，想看看他到底还活着没有。

那时候两个人都还是小孩，萧龙辛只比文澈大了两岁，却比文澈壮两圈来。

萧龙辛盯着他看了一会，想伸手他的脸，又把手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