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真司饶有兴趣地问。

“可是又不是每天都有活，过日还是要靠稳定。”妈妈说。她说话总是淡淡的，也许有为儿心急，但言语从不带怒气，很有佛系的气质。

吃完早饭，妈妈自己上楼休息，嘱咐幸太郎好好照顾真司。幸太郎闷闷不乐地说：“噢。”说完就抱着小次郎到院里去风了。真司站在门边看着，一人一猫，两个都拉得长长的，坐在地上着秋天的风。地上的草木都有些枯萎了，院里的风景颇为萧瑟。

“我讨厌别人说我成绩差。”幸太郎把脸埋在白猫丰厚的里蹭来蹭去，用以缓解自己的不悦。

“好像是说小猫不乖的时候，猫妈妈就会这么惩罚它，所以它条件反，耳朵一被咬住，就以为这是妈妈在教训自己，就会变得很老实。”幸太郎把小次郎递给他，又说，“小司也试试？”

“你要是读书时候就认识小司这样踏实的人，有他帮忙，也不会混到现在这样。”

“嗯……”妈妈吃着米饭，沉，“那很不错，比幸太郎当模特稳定多了。”

“噢。”幸太郎还想嘴，苦于找不到反驳的话。小次郎在他脚边徘徊，站起来作了几个揖，他便夹了一鱼给它，嘴里却指桑骂槐地对猫说：“你要是以前认真读书，早就自己赚钱了，也不会混到现在来讨鱼吃。”

“小司是在科技公司工作的。”幸太郎给了一个折中的答案。

“不开心吗？”真司走过去，和他们俩一起坐在地上。

吃到一半，妈妈突然问：“日暮先生是什么工作的呢？”真司心想在这儿等着我呢。她的反应慢半拍，昨天忘记寒暄的事，今天上捡起来问。心里酝酿着答案，真司迟疑了，如果答自己是开公司的，可公司已经被查封掉了；如果说自己是无业人员，任谁也不会放心儿跟自己恋吧。

真司听着这话，顿觉惭愧，他木然地咀嚼着，嘴里的鱼也显得咸而别无他味。

这招的确好用，小次郎上就不胡闹了，气焰顿消，它低下，小声地“喵”了几句。

幸太郎凝视着他，里有些反光，是想哭的征兆。半晌以后，他，“嗯”了一声，凑过去亲了真司一下。

“嗯。”幸太郎把小次郎抓过去抱着，给真司空旁边的位置。

“没关系，反正都毕业几百年了，也不用回去读书了。”真司说。

“就是一般大人会唠叨的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

“但是我接一次活赚的钱也还不错。”幸太郎嘴。

这还是幸太郎第一次明确表示自己的愤怒，真司觉得事态有严峻，但又觉得不能细问。想想，他认为应该是因为幸太郎曾被霸凌，学校是一个令他到不自在和痛苦的地方，成绩自然也好不了。

真司抓住大猫，正准备下嘴，可小次郎不愿再次被惩罚，它疯狂地扭动起来，哇哇大叫。真司一下被唬住了，手上一松，小次郎便溜之大吉

起了早饭。

真司笑了笑，把他搂怀里，两人坐在草地上就互啃了起来。小次郎看着这幕，心里不，伸手来打真司的嘴，才打了两三下，就被幸太郎捉住。幸太郎说：“小次郎不听话的时候，你就把它捉住，轻轻咬它的耳朵。”说着他就埋下去，用嘴抿住了白猫薄薄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