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逊恨声：“别给脸不要，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是他审她啊，还是她审他？

孟逊脸沉得像是堆积了厚厚的云层，看得曲江烟咙发，笑都堆不来，只能惶恐的蹲福了一福：“爷今儿回来的倒早——”

她这么不驯，孟逊竟然没生气，反倒笑了笑，：“这话爷信。”他松了手，吩咐曲江烟：“来，爷有话问你。”

曲江烟恼怒：“自然是假的，婢盼着爷回来甚？就为了回来搓磨婢？婢是命贱，可好歹也是人吧，知什么是疼，什么是苦，也不是凭白生下来就让谁糟践的。”

孟逊瞅了她一时，：“爷就信你，你说。”

曲江烟心一，鬼使神差的了门打算和诸人一起迎着他，不想才门，他已经到了门，正和她撞个脸对脸。

曲江烟笑得比哭都难看，疼啊，他那大手和钳似的，平时还有儿怜香惜玉劲，此刻却全是蛮横、狠：“爷说笑了，婢比谁都盼着爷回来，啊——”

不是个可堪共事的人。可不给他，又给谁去？她不得府门，也没几个心腹，认识的也就这个渣得不能再渣的爹。

招来就招来吧，横竖自己咬死什么都不知，他又能如何？他总不会真的刮到连她是异世孤魂都能猜得到。

孟逊啪一声把描金漆匣扔到她面前，问：“这些东西是你找到的？”

孟逊可不是个好糊的，他要真发起狠来，朱三旺那小板本经不起严刑拷打，只怕三两句就得把自己招来。

曲江烟一哭，孟逊心就有些烦躁，这女人嘤嘤真哭起来没完没了，耳朵躁得慌。见她又信胡说，更是气冲斗，再兼她胡搅蛮缠，又有些无奈，伸手将她托起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爷只问你，这些经文是哪儿来的？”

曲江烟甩脱他的手，瞪圆了睛：“爷这话问得好笑，这东西分明是爷拿来的，怎么反倒问起婢来了？”

他一把攥住她细弱的手腕，笑不笑的：“你不得爷这几天不回来呢吧？”

是孟逊回来了。

到后来曲江烟左和疯了似的突突的，得她心烦意，倒茶时不小心又打碎了一只茶盅，正叫竹纹换茶来，就听院里响起咚咚的脚步声。

孟逊怔了下，略松动了下手劲，将曲江烟提溜到自己跟前，问到她脸上：“是真心话？”

想到这儿曲江烟一咬牙，直背跟着孟逊了屋。

曲江烟也恼了，他还是人吗？分明就是有病，也不从哪起的邪火，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她上撒，就因为她是丫鬟，就注定不得他当人看吗？

曲江烟蹙眉泪：“爷说真自然是真，爷说假自然就是假，婢有辩解的余地吗？”

曲江烟一边着手腕，一边心里琢磨：不会是朱老爹的事馅了吧？

曲江烟疼得泪都掉来了：“松，松手，疼。”

熟悉的旧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和她相遇，曲江烟一个没控制住，泪唰一下就了下来，她却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婢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爷是打哪儿找来的，更不知这些东西和婢有什么关系。若是爷瞧婢不顺，不必找什么理由，胡打死就是了，婢保证不去阎王爷跟前诉一声冤。”

曲江烟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