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傍晚下班之後，就没见到姚一霖的影。一开始原本以为姚一霖只是在附近散散心，但是在苏陌好了晚餐，一直坐在玄关等到夜幕覆盖的为止，他依旧没有瞧见男人的影。

这段时间，相比姚一霖，少年的模样也憔悴不少。之前一段时候，他一直害怕白长博会突然之间翻脸──那天晚上的情况，他单是回想就觉著恐惧，连背後的早就结痂伤痕似乎都会跟著隐隐作痛。那些景象已经成了纠缠他数日的梦魇。

他坐在地上，抬手捂住了，双肩抖颤著笑了声，久久都没法止住。

一直到许久之後，姚一霖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严赫说罢，就打开了车门，接著快速地钻驾驶座里。

苏陌设想了许多可能，由一开始的散步散心，逐渐演变成男人也许遇上了什麽意外，或者是白长博又突然反悔了……少年一想到这一，始终悬著的一颗心顿时提到最，他赶胡地抓了一件外披在上，推开门由附近开始寻找姚一霖。

苏陌找了姚一霖一个晚上。

那天，他攀住了白长博的，胡言语了一番之後，白长博满脸嫌恶地将他一脚踹开。他是疼、是怕，但是要是不求他爸，姚一霖肯定就活不过那个晚上。他求了几次，甚至最後给他爸磕了，白长博才慢慢地将举起的手枪收了回去，接著俯来一手扯住了他的脑袋。他满面青，鼻不断地渗鼻血，睁开的时候，只能从铺天盖地的红之中模糊地瞧见他爸的影。

苏陌找了大半个晚上，把有可能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最後是又回到了屋里。

飞蛾扑火第二十四章

他其实心底很早就明白了，他之余白长博，就像是一条赶不走的狗，看著生厌，扔了又知回来的路，只能勉勉地饲养著。

苏陌看了看男人一衣服，接著有些明白过来地仰视著姚一霖的面容。在发现男人凌的前额和狼狈的神情之後，一

然而，就在苏陌将钥匙钥匙孔的时候，他顿了几秒锺，接著迅速地推开了门大步踏，鞋也没顾著摘下，就赶忙奔屋里喊著：“姚一霖！”

苏陌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姚一霖边，矮下抓住了男人的双肩，仰正视著那双淡褐的眸，嘶哑地张了张。

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灯也没打开，只有那浑浊的暗光从窗探，映男人面无表情的容颜。

你难以为只是停职察看事情就能解决了？这些烂摊都是我给你收拾的！你别想这世界会有什麽绝对的公正公义的，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这就是现实！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回去你的姚二少！”

“姚一霖──姚一霖──”

苏陌沿路扯著嗓声喊著，他希望姚一霖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并回应自己。

这样的认知，对於苏陌而言，带来的那痛，也许就跟他妈把他扔下楼的时候，那痛是相当的──痛的不是，是。一近乎於窒息的痛。

白长博扯住他的发丝好长一阵，末了却只对著他森冷地吐了这麽一句──。

“你一整天……是上哪去了？”

苏陌并不是完全不理解他爸的背景，只是白长博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到这一些。也许不是因为不说，而是他们父之间常年来没有任何堪称亲密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