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第二十三章

苏陌趁著姚一霖睡著的时候，回到家里煮了东西，买了一些果，匆忙赶回医院的时候，就瞧见姚一霖在床上

苏陌赶爬了起来，声音沙哑地急问：“他、他怎麽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是、是……”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苏陌上，然後无声地张了张。他抬了抬尚是完後的左手，仿佛是要去碰一碰少年的脸庞。苏陌赶忙握住了他的掌心，抿著艰涩地一抹微笑，是没让窝里的泪落下来。

但是在医院里，姚一霖唯一切实的反应就只有这麽一次。

作为医疗人员，病人的隐私是无权过问的。医生临去前叮嘱了少年先回去休息，接著就匆匆地离开。

这些天男人也有睁开，但是持续的时间都很短。苏陌只要发现姚一霖睁开，就会赶凑近去，小声地唤著姚一霖，而这一次姚一霖也作了一些反应。

医生揩著额上的汗，也带著几分疲惫说：“大骨折的地方目前已经接上了，幸好骨骼分没有造成损裂，外伤目前也已经理好，至於右手的烧伤程度今晚就可以确定下来，但是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其余的治疗我会再和其他医师详细讨论。”她像是急著赶往什麽地方似的迅速说了一遍，在踏两步之後却又回问：“你是伤患唯一的家属麽？”

一直等到人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後的事情。

博眯了眯，“那你回来什麽？”他反手掴了那人一个耳光，厉声喝：“给我接著找！是死是活都要给我挖来！”

两天後姚一霖就转了无菌病房。

节红灯结彩的时候，苏陌得到了特许在病房里待一个晚上。那时候姚一霖已经能勉下床，右手才刚动手术不久，还一直在留院观察。

苏陌的动作太大，牵动了背後的伤，转又透过了纱布渗血丝。但是他眉皱也没皱，两泛红著，半边面颊呈现了狰狞的青，看那模样著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姚一霖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瞧见的就是异常憔悴的苏陌。

苏陌在加护病房外守了一天，两地看著医护人员陆陆续续地，一直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负责治疗的女医生才走摘下了罩走了来。

车内，少年伸手悄悄地撩起帘，凌晨温的碎光由外探，照耀在怀里的男人上。

苏陌垂了垂，伸手轻捧著姚一霖近乎溃烂的手掌，接著慢慢地俯下，用面颊无声地挲著男人沾满血污的脸庞，然後像是极其痛苦地拧了拧眉，发了类似哭泣的鸣咽。

待到人走远了，苏陌才慢慢地往後倚著墙，他握著双拳，接著坐倒在椅上，俯抬手用力地咬住了指指节，迫自己抑制住哭泣的声音，最後还是忍不住将脸埋双膝之中。

苏陌心神不定地听著话，听到末尾，双肩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对於大夫的问话，也只是在稍作停顿之後，默默地了脑袋。

苏陌这几天除了探病时间之外，几乎都守在病床边。安安静静地等到晚上，护士来人的时候，才又回去吃东西换了衣服，然後回来蜷在医院大厅外的椅上睡著。等到天亮探病时间一到，才有悄然无声地走到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