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霖脸上依然没什麽血，看模样似乎还没怎麽回过神来。

姚一霖有些被动地离开了厨房门，回的时候，就瞧见苏陌翻箱倒柜地找了砧板，动作生涩地忙碌著，在瞧著买来的材时，中还会不经意地一丝困惑。

在他几乎以为先前瞧见的其实是少年的幻影时，屋里却传来了一阵声响。

“你醒了？”苏陌扶著墙，忙碌地将鞋从脚上摘下，另一只手提著一个白塑料袋，上还是只披著那件褐外，当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时，像是有些不耐冻抖了抖。

姚一霖顺著声源走到了前厅，神正好和在玄关脱鞋的少年对上。

男人抬起双手拂了拂面。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仿佛只徘徊著一个念想──如果这一切，包括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的话……

冷风拂著面，姚一霖静默地向前倚著围栏，目光远远地看著天际。在靠近冬季的时候，天总是黑得特别快，金黄的光芒渐渐地沈下。然而，都市里除了人造的彩光之外，看不到一丝星。

男人关上了浴室的门，冰冷的冲刺著神经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渐渐地清晰起来。

那麽希望这一刻迟来的安稳，能持续得长久一些。

在意识到男人长久的沈默之後，苏陌抬起看著旁边，手边的动作缓了下来。

他只想起来在脑还清醒著的那一秒，他是地搂著那个少年的。

怀里的少年矮了他半个脑袋，板很瘦，但是从那躯传递而来的温度和心却是最真实的。苏陌的两只手牢牢环住了他，他能清楚地受到那力。少年挨著他的颈窝，掂起脚尖，用面颊轻轻地碰他的脸。

“你睡了这麽久，肚饿不饿？你这里附近怎麽一家超市都没有，害得我还得走到几里路外去。”

“怎麽样？还行吧？”苏陌张张地问了一声。

姚一霖安静地喝了两粥，拿起筷尝了一小菜。

苏陌熬著清粥，在厨房里拿著锅铲翻炒著，看那架势还是有模有样的，折腾来的东西卖相瞧起来也还不错。不过苏陌本人倒是没这麽大的自信，端来的时候还不断地悄悄打量姚一霖的面。

姚一霖默默咀嚼了两下，接著在少年略带期盼的目光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还行。”

男人低下，没有停

“……哦。”苏陌眨了眨，有些气地两手支著脑袋。

他不记得自个儿是怎麽回到屋里的。

苏陌将袋提到了旁边的桌台上，自顾自地将里的东西翻了来，嘴里不断地罗嗦著：“早就猜到你家里没什麽吃的，但是连米啊盐啊啥都没有……”

只是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从厕所一直晃到了台。

一直到闭上睡著之前，苏陌似乎还坐在他的旁。

“你先试著吃一……要是真不好吃，我再去买熟回来一。”少年不安坐在椅上，一前一後地晃著。

苏陌反客为主地走到了姚一霖的卧室，拿了浴巾到男人手里，然後挲著两手说：“那个……我熬粥给你，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喝粥垫垫胃。”苏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厨房我会帮你收拾净的，你就……再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