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又想拯救一下这些人了吗？”桓承之用肯定的语气问着，待贺宇帆，才叹了气：“我刚就与你说了，他们现在本算不上是人了。你是那的作者，应当比我更清楚，这人蛊炼到最后会是个什么情

待桓承之在两人周围布好了隔绝声音和隐藏自的小型结界时，那波澜平复后的镜面上，也总算显了贺宇帆刚刚所描述的画面——

又盯着那些人蛊看了半晌，直到第一波暗戳死一个，剩下那些分了死者上的虫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一般继续上行时，才一气，缓声：“我突然觉得比起他们，叶无荒顿时就显得像个人了。”

许是因为凹陷的缘故，他们的睛在眶中也显得格外凸。就像是一个个无神的泡一般嵌在脸上，呆滞又迷茫的盯着远方。

天镜似乎有些不满这小儿科的待遇，那镜面在贺宇帆手中晃了两下，却还是老老实实从手掌大小，慢慢变成了两人合抱的一个大圆。

圆面上波纹起。

拿着鞭的是个女人，那天在第一次从天镜中看到这些的时候，桓承之也给他简单的介绍过一次。名字不知，反正大家都叫她青长老，也是明派里炼制人蛊的第一人了。

贺宇帆想着，又看了看那些开路者衣服里向外爬的虫，嘴微抿，半晌，才一气，心情复杂：“这就是人蛊？”

桓承之：“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已经和‘虫’为一，只是外形看着还有些人样儿的，彻底训练完成的人蛊。”

贺宇帆哭笑不得的应着，脑中忆起当初见着叶无荒时，对方那霸邪魅的气势，再反观一下前这些被人驱赶着开路的人蛊。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抱了儿幻想：“你说这些人蛊，如果明派不抓着他们的话，他们还能有机会恢复成正常人吗？”

“他本就是人。”桓承之摇：“那些没脑的虫，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想不到，更不可能像他一样，整天思索着怎么毁灭世界了。”

没能见着一个。

但奇怪的则是，队伍前方打的那几十个人，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神恍惚不说，那嶙峋的就仿佛是地狱里爬来的恶鬼一般，包骨到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贺宇帆虽说激动，但对于自家狗崽儿的关注还是没减多少。所以在桓承之面尴尬的第一时间，他便又继续开解说：“他们来的人多的，就这样看的话，少说也得百十来人了。那天咱们看到的那几个商量事儿的领人都来了，不过……”

确实如之前所说，这队伍的人数至少不下百人。

他说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在声音顿住的同时，眉也跟着拧了起来。

当然这还不是重，重是他们每个人的脖和四肢，都系着用灵力拧的绳索，就像是一群被人牵在手中的畜生，稍有不对，迎来的就是一顿灵鞭的打。

贺宇帆没有应声。

桓承之见这反应赶忙追问情况，贺宇帆却是纠结着摆了摆手，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放弃了继续探测，转而重新坐回到桓承之边儿，将天镜从对方手中接过，指尖磕了磕镜面：“我差儿忘了你还能当直播用了，解释太麻烦了，你直接给我显示来吧。”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