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前两后的朝狐妖尸的位置走了十来步的距离，楚岳颤了两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声：“说起来，贺兄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我？”贺宇帆挠挠，直接将当初告诉桓承之的答案又说了一遍：“平分吧，大家一起死，这样就算黄泉路上也能相伴一下了。”

贺宇帆拧眉反问：“可是你帮我葬了我的，那谁来葬你？”

一路过程不提。

再者，更重要的一

那声音里虽说着喜悦，但更多的，却是一用语言都难以描述清楚的复杂。

说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扭看向桓承之：“说起来咱俩上次聊到这个话题，我光顾着说我了，你还没说如果是你，当如何来着。”

“如果是我，对象是你，我会选择比你多活一天。”

“自然愿意。”

这话题明明只是个建立在“如果”之上的假设，两人谁都知他们的寿命估计不到天地尽不会结束，但即使如此，心脏加快动传的阵阵意，还是成功蔓延到了全上下的每一角落。

待夕的最后一抹柔光消失在天边之时，三人也总算是走到了一棵在烈火中被烧的一片焦黑的枯木跟前。

贺宇帆作为写过这故事的作者，脑一转也就明白了这复杂究竟为何。

楚岳微微摇，目光似乎有些踌躇。他说：“本是想用，可我原是想着就给自己留个报仇的时间，剩下的日都换给他即可。但念及贺兄所说，反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分时日了。”

桓承之伸手扣住贺宇帆的五指，一边轻笑应：“上次你同我说这问题时，我本还觉得你说着有理。可后来细细想过，若是共死的话，你的尸骨都没人帮你安葬了。”

楚岳在一旁听着，目光中转的情绪也越来越。

眉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拧起，片刻，却又仿佛想通了似得，慢慢舒展了开来。

“无需葬。”桓承之摇：“天地为棺，我尸骸落在你坟前，倒也能让后世知，咱们可是一对儿。”

贺宇帆应着，跟桓承之一同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又跟着反问了一声：“楚兄你还未用药吗？我是说栖先生给的那个。”

不理由如何，掘坟挖墓的事情都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更何况这墓里躺着的，还是楚岳从灵智初开，就仰慕眷恋到现在的人。

说着，两人对视一，贺宇帆红着脸错了目光，桓承之却笑的越发温柔。

和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其他那些刚刚冒新芽枯木略有不同，这颗大树不但了新枝，甚至在枝的位置，还绽了一朵纯白的小。

味长的“哦”了一声，才重新将视线对回到贺宇帆脸上，开问：“贺兄可介意与在下去别看看？我来时与你说过的那人，我寻到他的骸骨了。”

楚岳站在大树旁边对着树拜了两下，又将视线落在树下的那一团明显凸起的土堆上，他说：“他就睡在这里，还是我亲手把他埋下去的。没想这才过了多久，又要将他从坟里挖来。这觉真是，啧……”

贺宇帆闻言理解的“嗯”了一声，楚岳对寿命的考量，绝对不会低的像他这样活过一百年就当赚的，所以此时会纠结一下，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说着，又百集的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