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登时愣住。

他像毒蛇一样盯着刘涟：“说谎！”

贵妃讶然，继而抚掌笑：“好胆，本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那个老乌的了。”

贵妃换了个姿势，趴在刘涟的床上托着腮，柔声说：“殿下，这就是你想知的事情。怎么，要不要表示一下对母妃的同情呢？”

贵妃捂住红，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必放殊自由，如有毁约，天打雷劈。”发毒誓就发毒誓了，凑过来什么？

“今日刘涟立誓，必放……”刘涟卡壳了，“你叫什么来着？”

前人造孽，后人倒霉。这锅他不背也得背了。被关这么多年，不扭曲才怪。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同情归同情，刘涟不可能再放任他去害人。

刘涟：“那你想要什么？”

“没东西吃会怎么样？死是不至于的。”他摸摸自己弹可破的脸，“会变老变丑，像尸一样睡着，直到下一个蠢驴把我放来。”

“没有办法杀死我，就要将我关在又黑又冷的地下！”

他白腻的手一把抓住刘涟，趁机在他掌心挠了挠：“好么，听你的。”

他思索片刻，认真说：“那，你想不想回家？”

贵妃趁机凑到他耳边：“我的名字叫‘殊’。”

贵妃僵了一刹那，脸不太好看。他死死盯着刘涟：“你的意思是，能放我自由？”

刘涟：“不要再吃人了，收手吧。”

想想反正不是他的祖宗，况且像他这样，祖宗不祖宗的，也不重要了。因此刘涟没什么心理负担，很快地答应了贵妃的要求：“行，只要你不搞事情，你在他坟舞都可以。”

“我知你不会信我，那就结血契——你敢不敢？”刘涟向贵妃伸手。

刘涟沉默不语，视线落在青剑鞘上。

刘涟想起姬缜曾经告诉他并肩王先祖与圣祖皇帝的事，心这便宜祖宗还真是造孽不少。既要人，又要江山，好都给他占全了。

若不是畏惧这把剑，他估计会扑过来掐死我。刘涟想。

“那些人也说死后放我走，可后来呢？！”

刘涟耳朵地动了动，他伸手把贴过来的贵妃推开。

“殊以天人名义立誓……应允刘涟，重获自由前，不再伤人。天见

贵妃狡黠：“那我要掀了你祖宗的棺材板，将他挫骨扬灰。怎么样，你答应吗？”

弱了吧？如果不采补，你会怎么样？”

“我要看到姬氏的江山分崩离析，天下血成河，如此方能解我心大恨！”

刘涟手指住剑锋，一滴血沁来。贵妃学着他的样了，两人把手指在一。

刘涟皱起眉：“这可不行。冤有债有主，与百姓何？”

他认真重复了一次：“我放你走，你不要害人了。虽然这锅不该我背。”

刘涟：“……你们女装大佬都这么厉害的吗，这话我没法接。”

贵妃厉声：“不！这么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如今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可恨的凡人，真真是厚颜无耻！”

贵妃：“龙气自然是上上等，尤其是天命所归之人，他们的龙气足够滋养我数百年光。可惜这些个天，全都是假的。你那死鬼爹，快要了，我不想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