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紫云的人把小院团团围住，白寒一手拦在祁双前，警惕地看着那些人。

紫云主双目血红，狠厉笑：“青凤上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

祁双哽咽：“我被人困在界阵中……就在你旁。”他拼着神力损伤也要破开界阵，可惜还是太晚，白寒成了。

“抓住他们！是他杀了少主！”尖利的声音从半空传来，祁双抬一看暗糟糕，是方才那逃走的侍从，去叫了人来！

祁双心想，这下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现在只能好好想想，该怎么逃走才是。

祁双斩钉截铁：“我不会离你而去。”

祁双拉他，他也不动。片刻之后，他颤抖着开：“双、儿……你真的还活着……”

白寒轻巧一，但到底修为失，动作失去往日的灵活，紫云主一剑划开他背袍服，大双翼再无遮蔽，肆无忌惮地张开来！

为首一个飞速冲院，片刻后传来一声悲呼：“我儿！”

紫云主痛失亲儿，哪里听得去，她脑中怒火滔天，剑就朝白寒冲过去！

白寒愣愣地坐在原地，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沉静凛冽的黑瞳，如今变得比地狱中的石蒜更诡艳妖冶。

白寒长眉蹙，之前他脑中一片混沌，是以并不清楚自己在什么。现下细细思索，才发觉这分明是一个大的谋。

墨长发松散垂下，白寒轻轻摸着他的脸：“我心都碎了。”

恐地发现，白寒背上多了一些东西。

一双青的大翅膀，羽黯淡无光，末梢全变黑了，重的墨正在缓慢往上蔓延。本就轻薄的羽衣被撑得破破烂烂，彻底报废。

“你、你是！”人群中发一声惊呼，众人悚然，齐齐后退。

他当下无暇顾及那双怪异的翅膀，手忙脚地冲屋，又一阵风似地冲来，抖开最宽大的袍，把白寒包得严严实实。他吃力地扶着他：“师尊，我们快走。”

白寒本是一白发，如今也同羽一样，黑柔，仿若时光倒，重新回到他年轻的时候。他埋在祁双温的怀里，死死不愿抬。

“你们说得不错，有光。”抚掌大笑之声引了众人的

那又怎样……全杀了就好了。

祁双心慌不已，厉声吼：“睁！”

他正想辩解，心底杀意陡生，又生生忍了下来。

“这个小的，了少主的修为，这个大的，砍下少主首级！这一切乃是我亲所见，半分不假！若是我信雌黄，便叫我天打五雷轰！”那侍从双目泪，跪倒在地，不住磕。

还没来得及反应，祁双就被搂怀中。白寒力气惊人，那力让祁双有快要被活活勒死的错觉。他赶一推白寒：“醒醒，那不是我！”

果然，当那双睛睁开的时候，祁双就明白，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劝：“此事怕是不简单，须得知会玄沧掌门。”

白寒一僵。

“好。”有他这句话，自己就是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

“所以……你没有背叛我，对吗。”天人般的容颜上满是凄惶，又带着一渴望。

那绝不可能是生在人类上的东西——翼宽几达数丈，翎羽上似有荧荧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