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动了动，她没有说话。

左手继续揉着她一侧臀肉，柔软温润，像趁手的玉团：“没有说话就是答应了。”

秦念躲着他，不想红着脸被他都看去。

身后的动作停了，那只温暖的手也离开了。

屁股感觉到一丝丝凉，转瞬间，就被盖住了。

被子盖在上面，绵软微凉，贴着被揉热了的臀，叫她身上更热了。

她还躲在枕头底下，耳边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呼吸声远了很多，再然后，耳边只剩下安静的夜。

拿开枕头，她探出头来。

真的走了啊……

抱着枕头趴在被窝里，她捻着枕头的一角，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屁股。

唔……还热热的呢……

＊＊＊＊＊＊

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沈时几乎已经到了入睡的临界点，再晚那么几秒钟，或许他真的就睡着了。

今晚的入睡时间尤其漫长。

他先是去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洗过澡以后回去看实验数据，临睡前又翻开书，也不知道自己翻了些什么，只知道最后拿在手里的，是本黑格尔的《美学》。

可是好像一晚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总觉得手心里热热的。

又去冲了澡再回来，躺到床上逼自己睡，又为自己的想入非非觉得不耻。

他的教养和掌控欲都不允许自己这样肖想她的身体，这样不道德。

他的姑娘是山林云间月，他是目下尘。他远观、守护，有点不那么坦荡的想法，但他不动声色，不是不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而是不愿她迁就自己的喜欢。

或许，要等他的云间月来摸一摸他的手，他才能有无尽的勇气。

起先是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后来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再后来，是脚步声停在床边，他听见小狗一样的呼吸声。

那么小，那么轻。

沈时没有睁开眼，以为她蹲一会儿就会离开。

可是温软的手指贴上了他的眉心，又缓慢地向下抚触。

秦念一手搭在床上，下巴枕着手臂，在月光下静静地看他，指尖经过山根，来到高挺的鼻梁，而后顺延，停在他的嘴唇上。

似乎想起什么，月光下的姑娘眼睛微弯，手指在上轻轻摩挲。

耐不住她这样细细的打量，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得到她清亮的目光，让他心中起浪，波涛缓缓。

沈时自暗中叹气，怎么办才好，一点都舍不得她再走。

他仍旧没有睁眼，终于在她的目光中妥协，轻轻笑起来，连说话都是温柔的气息。

“怎么还不去睡？还没有看够吗？”

蹲在床边的人一顿，羞涩地收回手指，黑夜似乎给了她说实话的勇气，只是声音小小：“睡不着呀……”

他轻轻笑，小姑娘莫名觉得羞涩，脸上悄悄热起来：“你怎么……骗人呢……”

他缓慢抬睫，目光黑沉，又铺上一层月光的温柔，声音似一声叹息。

“小姑娘。”

秦念蹲在床边，有点不服气地动动鼻子，不再看他的眼睛。

沈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冷不冷？”

地上的人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钻进他的被子里，趴在他身上，侧脸枕着他的胸口。

沈时给她盖好被子，抚摸婴儿般给她顺着后背，身上的人有小小的埋怨。

“沈先生不喜欢小姑娘。”

“谁说的？”

“我说的。”

“你说得不对。”

“可是你走了，你不陪我。”

沈时无奈笑笑：“在怪我？”

她的气息扑在他胸口，有些热，甚至有些烫：“嗯，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小姑娘会害羞。”

她确实会，可是更害羞的是她想和他在一起，又不好意思讲明白。

隔着两层睡衣，他们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在布料之下温热的身体，那种温度像一种引诱，一面让她走，一面又让她留。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他温热的手掌仍然在被子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得不像话。

被子里一阵窸窣，沈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而后抚摸后背的手被她牵到了另外的地方。

掌心圆满，指尖触碰到温热，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实这才是喝完酒最想做的事情，你知道的。”她声音发嗡，潮热地扑了上来。

他没有动作，声音有不可察觉的喑哑：“但你喝完酒以后不清醒。”

“不清醒也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沈时没有说话，借着月光偏头看她。

秦念不给他看，趴在他身上吸吸鼻子：“沈先生是坏人，一定要我讲清楚，自己却什么都不说。”

另一手顺着她柔软浓密的黑发，他笑得很轻，有点无奈：“傻姑娘，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