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别忘了告诉他，你到底为什么喝酒。”

“我以后不……不喝酒了，再也……不…不喝了……”

她始终倔地记着他对她的好，是可以拿命来护住她的。

“不……不是……你等……你等一下……等一下再打……”

所以哪怕会挨打，哪怕她有很多委屈，她还是想，好好跟他说话。

关上房门，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有些压抑的噎啜泣，心脏的动都闷得他难受。

书房里的秦岸川放下木尺，扭眨了眨有些发涩的双。

沈时看着心疼，轻声退书房。

他避开这一时刻，去冰箱里找冰袋。

再回，看着秦念满脸的泪痕，他想伸手去给她泪，又不知该怎么下手。

秦念哭着：“能……能记住……”

秦岸川也抬看她。

尹知睿要不是嘴被堵着，是真的想吐槽秦岸川，除了说自己生气，能不能也说一句自己很担心？！

但兄妹两人之间绷的那弦，已在断裂边缘，沈时看她想说话，却迟迟没有开。

秦岸川让她这一声“哥哥”喊得心碎了一半，木尺停在半空，他忘了收回。

就像当年，她再也没有拿过家里的零钱一样。

墙边的尹知睿翻了个白，哄人的话能说得这么生，大概也就秦岸川能得来。

秦岸川看着她，她以为自己没有听话，惹恼了他，可手心又实在疼得，不想再挨打了。

她在勇敢地面对秦岸川，他不能涉。

她终于哭声音来，无助又失落地站在秦岸川对面，也顾不上形象，一手还微微蜷缩地摊开，另一只手不停地给自己泪，她哭得泪模糊，甚至都看不清秦岸川，但她却在跟他求助。

“哥哥……我知错了……不喝……不喝酒了……我不……不喝……”

就像当年她刚刚被带回家，秦岸川也试着抱过她，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抱这样一个小孩，又瘦又脆弱，生怕一不小心就折断她脆薄的骨，最后只好改成背着她。

“哥……”木尺抬起，她小小地喊了他一声，所有人得呼都滞了一瞬。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打我了……”

他一气：“以后不准再喝酒了，能记住吗?”

“哥哥……”

秦念还端着一只手，在小声啜泣，不挨打以后她渐渐觉得羞耻，想要压住哭声，却怎么都压不住那些泣。

背着她放学，背着她爬山，也背着她在山看过风景。

“要是想喝酒，就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给你酒酿的甜，行不行？”

沈时走过去拉过她的手腕，冰袋已经用巾包好，小心地贴在她手心里。

秦念看着手心，又迟钝地仰去看沈时，好像被丢下的小朋友，终于重新回到了可以放心倚靠的怀抱里，里瞬间涌委屈的泪，止也止不住，顾不上秦岸川和尹知睿都在前，埋沈时怀里就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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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川一愣，随后开始眉心，刚刚也没哭这么大声，怎么看见姓沈的就哭得跟告状一样？

秦岸川信她。

秦念以为他又要打，里又涌泪，小心地把手掌重新摊开。

啪——

啪——

然而时过境迁，这一刻最让秦岸川难受的是，无论这些年自己如何冷面对她，也无论他拿话伤过她多少次，她仍然记得，他是哥哥。

木尺再次脆落下，这一次是真的打疼了她，秦念浑一缩，想要把手收回来，往后挪了一寸又不敢再退。

尹知睿在墙边偷着乐，秦岸川，都悔青了吧？活该！

但他不能，他必须为了秦念，忍下自己的所有冲动。

沈时正好推门来，秦岸川抬瞅了他一，又低下看着她。

这是八岁的小秦念想说却没有说的话，尽她忘了那么多，但熟悉的觉开始在她的记忆里煽风火，她好像有话想跟哥哥说，却不知该如何开。

啪——

手心太疼，话也说得语无次，但她是真的不会再喝了。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持多久，小姑娘没有挨过他的手板，现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挨打，他心疼得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抱走，让秦岸川一个人后悔去。

“你这次胡来，我很生气，该挨罚的时候，不准躲，听到没有？”

已经的手心，实在禁不住这样的痛，秦念疼得肩膀瑟缩，无助地哭起来。

语言遮天蔽日，常常掩盖住一个人的真心，但她愿意试着真诚一，毕竟哥哥从未真的伤害过她。

准确地说，是在跟哥哥求助。

秦岸川下她的手腕：“我这份罚完了，剩下的让他来。”

什么叫你这份罚完了，不就是想让可怜的小念念长记，要教训人又不舍得，指明了让别人去坏人，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