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把心中不快倾吐出来。

沈时没有过多安慰，老方研究了新的菜式，秦念的心情也被那一碗银耳百合治愈得体贴，一顿饭下来胃口不错，情绪也不错。

“秦念。”

回去的路上，沈时才开口跟她谈。

“唔……”

他要说正经事的时候，语气常常冷肃许多，其间的严肃郑重，常常让秦念有些怯。

“很多事情，怕是没有用的，是么？”

“我……也没有怕……”

“接下来的话，你实话答我。”

秦念不知道沈时为什么突然冷下来，一瞬间，他们之间不像情侣，反倒是像原来那种似是而非的关系。

她没应声，沈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也心虚地抠着安全带不出声。

沈时没有打算跟她留余地，他们两个人总在不同的地方逃避，沈时一面心疼地惯着她，一面也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往前逼一把，才能有出路。

他回过头来看路，声音不带情绪：“练废了的那些字，你有几次想去问秦岸川，你自己还记得吗？”

“我没……”

“秦念。”

秦念下意识要反驳，却被沈时这一声震醒了意识。

“我说，要你实话答我。”

每每写到生涩处，秦念的确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去问秦岸川，可见了面以后，她怎么都开不了口。她虽自己承认过，但沈时似乎很早就发现了她的为难处。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管对秦岸川有什么想法和感受，她就是不愿承认。

沈时现在常常拿她没办法，不舍得训斥也不舍得揍，姑娘小嘴一瘪，他就忍不住要抱她，一来二去的，许多话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忘了。

时间一长，就连秦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个屯粮食的小松鼠，把那些自己羞于承认的情绪都挖坑埋了起来，再扒拉点落叶欲盖弥彰。

可问题是，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自己这点小心思，从头到尾都在沈时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