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因为她从心底里也知，那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被看见、被纠正、被教、被拨开内心、被稳稳托住，让他看到那个七八糟但完完全全真实的自己。

“我知…知错了，以后再打，不对，明天…明天再打，主人，主人……我……我太痛了……”

可是这样的对待无法让光晒她的心脏，所以沈时宁肯冒险带她回到调教的陌生语境，没有余地地狠狠揍她，也要和她一起去拨开心中的云雾，击碎障。

她泣不成声，向他求饶。

她层层包裹内心，他就耐心地层层剥掉她的伪装，她要躲，他就一定要她直面，直至最终，那个脆弱无助、担心自己无人理解的小姑娘一定会相信，他的决心与狠心远在她意料之外。

秦念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因为什么错误，被他这样狠心、严厉地责罚过。

一问、一尺。

否则怎么会有在面过，直至大？

被摁在手底下的姑娘已经痛到泣不成声，哭喊求饶，可是掌刑的人仍然不间断地、狠厉地将责罚全都打在她不堪重负的、可怜的上。

可又是谁的中，藏着痛苦百倍的自省与泪……

漫长的岁月会消磨掉情最初的烈，许多而无端的情绪会变得寻常，被忽视、被放过，一切都变得没有太多所谓，伤心的时候哄一哄，难过的时候哄一哄，好像已经足够了。

她痛得只想逃走，又没有力气，怎么躲都躲不开他的戒尺，哭喊也只是于求饶的本能，上的炸响和她痛苦的声音织，也没有让主人心疼她一丝一毫。

狠狠地批评她、打她。

“忍着委屈冤枉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不该是你来承担的后果，看我相信你的谎言，被你蒙在鼓里，然后自己偷偷躲起来难过，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甚至不知自己挨了多久，戒尺才终于停下。

他叫她名字，他竟然叫她名字。

已是嫣红透的颜，不只浮于表面，连同内里，一同变成这样的温度，戒尺在上面噼啪作响，被打得笨笨的波澜，余下的只有她痛苦尖锐的哭喊和求饶。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却要我相信是不是？”

他那么生气，或许真的打到血了。

戒尺并没有轻饶过她，尽已经痛得她拼命哭喊也无法缓解，他还是一尺一尺打在上面。

“我问你，这和你当初认下别人对你的栽赃有什么区别？”

她短暂地失去了决定权，她不属于自己，她只属于他，属于她的主人。

他丢掉的其实是自己，丢掉所有看过的理论、学过的哲学、演绎过的方法论，只留下最诚实的自己，冒着被她讨厌被她害怕的风险，让她敢于承认，她本来就是乖孩。

已经痛到要失去知觉，却又矛盾的拥有最痛苦的痛觉。

如果他信了她对自己的判词，如果他相信她是真的虚伪……

“你放纵对自己的批判，将错就错，如果我不这样问，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要诚实一，对我，或者对自己？”

戒尺不会等她的回答，主人也不想听她的答案，主人只是惩罚她，将戒尺狠狠地在她已泛起血痧的上。

主人永远不会放弃她，不会丢掉她，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样无解的心境。

只有主人才是真正懂她、看明她的人。

戒尺短暂的停下，却只有他那么严厉的批评：“Sub，你对主人并不诚实，你说谎、伪饰、是心非，未经我的同意伤害了自己，并且试图欺骗和隐瞒，你告诉我，如果我信了你的话，没有任何否认，相信你对自己的判断，我要如何对你？你又该如何对我？”

“主人，主人……我痛，我痛，我知错了，我不敢…啊——我不敢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啊——求求你……”

至此，她终于明白，她对沈时没有隐瞒，将一切告诉他，其实是在期待主人对这一切的否认，这才是她真正想要、需要的来自主人的关照和。

“秦念，不是自己的错永远都不准认，你是不是没有记住，你是不是没有记住？！”

狠狠揭穿她的伪装，让她无地自容，彻底放弃了原来所有的持。

“您原谅我好不好，主人原谅我，求您，啊……原谅我……”

他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批评过她。

可当这一切啃噬得她辗转难眠摇摇坠时，他不能给她留下任何隙，和可乘之机。

可是上的痛麻都不会停下。

回答都是一冷漠的拒绝，若是平常的语境，或者是一些无关内心的错误，于礼貌、于尊重、于护和心疼，大多人都会止步于此，沈时也不会一定要她这么痛苦。

秦念不敢想，她也当真没有想过这可能。

“站好！”

“主人，我记住了，这次……啊……这次记住了……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