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这样对她吗？

沈时不会，主人……也不会，也不会的，即便是过去，主人也从来没有这样伤害过她。

主人会惩罚她，会打她屁股，也打过小菊花，虽然都很痛，但主人不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她。

可是……可是今天的主人不一样，今天的主人很严肃，秦念从他的眼神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属于沈时的感情，他只是主人……

秦念无法回答他，要继续下去的代价太大，她已经完全被他的描述吓住，可她也不想要主人离开。

沈时不需要等她的回答：“所以，结束了，Sub，你可以站起来了。”

“不要，不要，我可……”

啪——

她本想说“我可以”的，可是没有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警示的意味却足够明显，秦念意外而不解地看着他。

沈时明显含了怒气：“Sub，你对自己的判断并不准确。”

“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即便你刚才说了你可以，你觉得我就真的会继续吗？”

“还是，Sub，你其实更希望我相信你的谎言？”

秦念无法回答他如此尖锐的问题，这比问她能不能接受那样痛苦的惩罚更令她不安，她不是要他相信她的谎言，她只想要主人相信她。

“主人……”

沈时并不回应她的求救：“结束了，起来。”

说完，他先站起身，准备离开调教室。

“主人……”小腿被她从身后抱住，痛麻贯穿心脏，他几乎要功亏一篑。

“主人不要走好不好？”她哭得那么伤心，只是乞求他留下来。

“Sub，你没有实话，我不想听。”

他弯下身，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可是秦念不肯放手，情急之下，她叫他名字。

“沈时，沈时，沈时……”

沈时动作一顿，这是他们之间的安全词。

可是安全词的本意是留给她随时终止调教过程的，她现在却用安全词来逼他继续。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厉声道：“Sub，你在越界。”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安全词本来就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的，可是主人，你现在走了，我就没有安全感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抱紧他的小腿，哭得那么可怜，怎么都不肯松手。

“Sub，我说过了，今天没有安全词。”

“可是我们之间是有的，主人……”

沈时握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执拗的力量：“所以你现在想要用安全词干什么？我说过惩罚已经结束了。”

“安全词可以让您不要走，不要结束惩罚，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Sub，安全词不是这么用的。”他痛到心里发空，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抱住她，就让一切真正彻底地停下，她一直都是他的乖孩子，是很乖很乖的姑娘，他不会走，不会丢掉她，一切都是假的。

可这并不是退路，他们也没有退路。

过于严厉的超我会逐步争夺她的自主意识，在此之前，他要逼退它。

“Sub，松手。”

“我不要，我可以的，可以的，您说过的，只要我感觉到危险，随时都可以说出安全词，主人，您不要走，我可以接受惩罚的，我可以的，求求您不要丢掉我，不要不管我……”

他的姑娘几近崩溃，这道悬崖已在脚下，他快要和她一同坠落。

小腿被她紧紧抱住，他不能真的将她剥离。

“秦念，我没有要丢掉你，起来。”他的声音里终于有无法遮掩的心痛。

她哭湿了他的裤腿也不管不顾：“您现在结束惩罚就是丢掉我，您要从这里离开就是丢掉我，您不要我现在做您的Sub就是丢掉我，您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您是主人，是沈先生，您不会这样对我的……”

“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你挨完这四十下戒尺，也什么都不会改变。”他问得那么平静，甚至是冷淡。

“会的，会的，我做错了事，我应该接受惩罚，我以后都不会再说自己是虚伪的，也不会再跟主人说谎，您说过的，说谎是要打屁股的，您今天也说过，您会惩罚我这段时间做错的事情，可是您现在也不讲信诺，您不可以这样，我……我没有那么坏，我没有那么坏……”

她哭得崩溃，抓着他彻底痛哭起来：“不要这样，求求您不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丢掉我，您也要丢掉我，我只是……我只是有一点错，只有一点，我认识到错误了，我罚过自己了，也有好好吃饭，我最近都很乖，我还是乖孩子，主人，我还是乖孩子，不要丢掉我，我不要从这里出去……”

她哭得他心都要碎掉了。

但或许，就是现在。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腿上拖抱起来。

秦念以为他要带她走，像个顽皮的孩子浑身都充满了抗拒，胡乱地抓着他失声痛哭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