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时身边住实在是过于安心的一件事，她除了看资料和修改论文之外，几乎不必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别的事情沈时都不觉得要紧，唯有按时吃饭一事，他不准她一拖再拖，从医院走的时候大夫嘱咐过，像她这样的情况，三餐一定要准时，不要等饿得受不住才想起来找吃的，这种时候往往会胡乱往嘴里塞东西，不自觉地就会吃得太快，这也伤肠胃，不好恢复，留下旧伤，将来更麻烦。

好在他对为她做饭一事得心应手，去老方那里讨来不少温和的菜谱和新鲜食材，连续一个星期，也没做什么重复的菜式。

倒是被她要求做过两次清蒸虾，还要辣一点的酱汁。

他伸出手抹掉她嘴角一点残渣，问她：“小猫转世了？”

小猫坐在他腿上，餍足地趴在他肩膀上纠正道：“小狐狸也会下水捞鱼的。”

沈时笑着抚摸她的后背，时蔬饭菜最养人肠胃，几天的时间，病气渐退，她身上也有了令人贪恋的暖意，软乎乎地趴在他身上，倒真像一只晒了太阳的小猫。

她专心的时候，沈时也自觉地退到她的世界之外。

他懂她多需要一段封闭且能够供她沉浸的空间，于是，一日三餐加睡觉前是他一天当中允许自己去见她的时间。

时间也拿捏得很准，秦念刚觉得饿的时候，沈时会进来点点她的额心，唤醒仿佛住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她：“小姑娘，又见面了。”

喝水也用回了那个定时饮水器，伸手就能拿到盛着温水的水杯的确能让她多喝一点水。

连睡眠也比一个人住的时候要好。

秦念觉得奇怪，晚上睡觉的时候窝在沈时怀里，玩他睡衣的扣子：“你是不是在饭里下了安眠药啊？我现在每天晚上早早就犯困。”

他习惯性地抚摸她的后背，笑道：“白天用脑过度，一刻也不得闲，不困才怪。”

夜深下来，已至春夏之交，夜风里也带着混了花香的水汽。

两人说话又沉又缓，带着气音，轻盈地笼罩着夜。

“以后我自己住，要是晚上失眠，我就……就骂你……”她小小地调皮，小小地坏。

他听了也只是笑，吻她发顶：“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会骂我什么。”

“你是不是拿我当猪养？现在多喂点吃的，过年了就吃我。”

他气息里都是笑：“现在不是过年。”

“你都不否认。”

“小姑娘，想吃掉你，不必等到过年。”

本来不过是闲谈，散进春风渡人的夜里也要生出旖旎的味道来。

“你……”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解释自己，当真是没有，他倒是还不至于那么禽兽，时时刻刻都想着吃掉她。

他没有，她却有。

秦念又靠他近了一点，声音小小的，像抗议：“你最近都不亲我……”

“主人不能做这种事吗？”她好奇，对于他这次要她将他当作主人有太多好奇。

他吻她额心：“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了？”

眉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她吮他的气息：“那你亲呀……”

是小小的催促，有羞涩的抱怨。

他却笑着抱她更紧，将吻落在耳后、颈后，气息拢着她：“不是说困了？怎么闹人？”

他吻在她皮肤薄嫩的地方，温热的气息扑上来，引出她身体里一蓬一蓬的热意，顺着脊背上涌。

锁骨、脖颈、耳垂，都被他一一吻过，舒服得身体像小猫晒太阳，要化成一滩水。

他吻得实在温柔，软化掉所有的疲惫，欲望无声无息在身体里流动，等吻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