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没有问她在想什么，但同样陷一段自省。他在无数错误的实验当中求真，能推演一株自侏罗纪时期便已存在的植生存路线，但面对秦念，他也常常是无措的。秦念对他主人的份始终存有敬畏和服从，甚至在更多无意识的时刻里，她都更加依赖主人，尽她想要一能够抚平她焦灼的陪伴，但心里更期待的也是曾经的主人。

她抱得有些，勒着他的脖不松手。

她若虔心认错，便要始终明白这份惩戒的重量，明白何事不可为，否则一切都将沦为取乐的伎俩，他们之间的惩罚、调教、训诫与情事也将陷真正卑劣的泥淖。

而后拍了拍她的背：“回书房，面，等我回去。”

沈时并不勉，只是安静地为她着发，她的发厚，自己在浴室里简单了，但沈时将手指发丝时还是能觉到发乎乎的，发尾还在滴。

秦念半晌不说话，沈时便也放下了筷，安静地抱着她。

沈时从不曾将这一切混淆，尽他们承认很多时候痛与快难解难分，但也恰是因为保持清醒不那么容易，他才更要守住一切的底线。

然而他剖心自问，他为男朋友究竟为她了什么，也是无解的，至于她叫他主人，叫就叫了，他仍然还是会在听到她这一声的时候起心动念，但他们之间毕竟不再是过去不能言的时候，只是他虽说着要跟她算喝咖啡的账，究竟怎么算，以什么份来算，他仍然没有答案。

沈时为她顺着脊背：“又在嘲笑我？”

她现在是个犯了错，正虔诚悔过，等待惩罚的小姑娘，不是可以跟他撒耍赖的女朋友，也不是以此为前戏调教状态的Sub。

他们的确是和过去不一样了，秦念不再害怕他的严辞和戒尺，但也并没有看轻这件事。

吗？因为我骗你……”

书房之前她还是去洗了澡，回来以后从书柜里拿来最常用的檀木戒尺，和一细竹，她喝了冰咖啡，还说谎没有告诉他，她知应该被打哪里，也没有逃避。

秦念愣了一瞬，回看见他好电风，一手朝她摊开。

“秦念。”

“你先过来。”

沈时回书房的时候就见她拿着戒尺和竹在面思过。

“还吃不吃饭了？像什么样？”

“笑什么？”

结果吃完以后她转趴在了他肩膀上，揽着她腰的手一：“又胡闹。”

她这话倒是到了关窍，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在重新尝试着拿相时的分寸，尤其是在秦念格外依赖他的时候，无论过多少铺垫，他都要先她一步自省内心，才敢对着她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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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耳边温柔地笑了一声：“小狐狸。”

“好。”

“你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呀。”

他转离开书房，又拿着电风回来。

话是在斥她，语气却是柔的。

秦念知他来了，尽看不到，但却始终能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后，让她浑。

手指为她撑开厚重顺的发丝，他的指腹偶尔碰上她的，秦念几乎要为此发颤。

“哦……”她闷着应了一声，咬掉他递过来的虾仁，鼓着腮慢吞吞地嚼。

“你吃不吃饭了？”虾喂到她嘴边，她还是抱着碗不撒手。

正在墙边专心面的人肩膀一抖，以为要开始了。

秦念抿抿嘴，没有说话，抱着碗又喝了汤。

“秦念。”

“我……我……准备好了……”

惩罚她说谎的错误，并非他取乐的私，但时至如今，沈时也很难分清楚，他仍然决定打她罚一罚她说谎这个小小的错误，是为主动的责任更多，还是为男朋友他理解了她被动心态的焦灼而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拿着戒尺挪到书桌旁边，还是低着不敢看他。

良久，沈时听见她鼻息间轻轻笑了一声。

他没有过去，轻轻关上门，在门站定，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是穿着藕粉的家居服，刚洗过澡，发还没有来得及，他没说话，将空调调到了温的柔风。

无论此举为何，在真正的惩罚开始之前，他要先另外一件事。

他环着她的腰，左手正好覆在她肚上，他安抚地摸了摸：“我只是担心你这里难受。”

“我吃饱了，你就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不是，”她在他肩膀上摇，碎发了他的脖颈，“我觉得，虽然我们认识了很久，你以前也说要我的男朋友，但是……但是我们好像才刚刚开始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