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就好。”

James眉飞舞：“bingo！白淡粉橙，尤其是橙，你能想象吗？就像你航行在一望无际的霾的大海上，在你不知航线是否正确的时候，天边突然升起的一缕朝霞，橙的朝霞！”

沈时拧了眉心，介绍个植，James简直要拿自己当诗人，甚至对此乐此不疲。

秦念不太好意思见他，但其实觉得James是个很有趣的人，中文说得很好，有把话说得里胡哨又七八糟的能力。

笑了好一阵发现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终于觉得自己有那么一尴尬，咳了两声耸耸肩，白了沈时一：“OK，我好像你那拿不手的兄弟。”

秦念眨眨，去看沈时，原来沈先生小时候也会发生这好玩的事呢！

“因为它有毒，有很的致幻，没开的时候相对安全。”

沈时疼，James恐怕这辈都学不会好好说话了。

她听得神：“那它开一定很好看了？”

“那……你会因为失去这自由觉得遗憾吗？”

咳了两声，又假装一本正经地解释：“老师在忙，我带你们去植园。”

沈时倒没说什么，但James可来了神：“你别看他现在像个大活人，以前如果不是必须要说话的情况，他自己恨不得钻林里当一棵植，你知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看上去不太受迎，但又长势很好。

沈时拦不住James那张嘴，无奈地拿手掌盖住秦念的睛：“别这么看着我。”

到了实验室，还没有见到严赫洲便听到James的声音：

“我那没心没肝的……”后面的话还没说，便看见沈时后那双因好奇而睁大的清澈双。

他只能在心里喊一声“fuck！”，再一拍自己的嘴，幸亏没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不然又要吓到人家姑娘。

沈时她后脑勺：“别理他。”

“原来你们平时是这样的。”

James嫌弃他：“啧，你离开我的视线超过了72个小时，我宣布，你已经在我心里失了。”

沈时已经开始眉心了。

秦念第一次在生活里遇见有毒的植：“靠近它就会中毒吗？”

阿空加瓜山的沈时，未必就比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能在实验室里的沈时更自由。

说完沈时把手拿开看着她：“James虽然话多，不过讲故事确实在行，他介绍植或许会比我更有意思。”

秦念不说话，只剩一双忽闪的大睛眨啊眨，星河盈满笑意。

秦念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两人倒是惊讶地去看她。

秦念不解：“曼陀罗我听说过，为什么要叫它天使的号角？”

James睁睁看着他们神拉丝，夸张地捂住作心痛状：“哦！只有我是没人要的宝宝。”

“沈！”

秦念眨眨去看沈时，可沈先生在她面前也没有不说话呀。

他伸手她的脸：“我现在有比以前更宽广的自由。”

了园，James简直像个被放了山里的猴，开始跟秦念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们看见的每一株植。

别人还没怎么样呢，James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怎么都停不下来，秦念倒是想笑他。

James听见这话急了：“不理我是不可能了，我保证今天会让你后悔72个小时没有听我说话。”

让他一个话痨守着一棵树，好比把齐天大圣压在五指山，天理难容。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如果夏天开很多，确实要提防它，有些小孩哪怕只是摸两下也会现中毒反应，不过只要不误，一般不会有问题。”

经过一丛茂密的琉璃草时，秦念看见远几棵被冷落却枝叶茂密的植，好奇地指了指：“那是什么？”

James为她介绍：“那是大曼陀罗，南洲的原住民叫它天使的号角，很漂亮，但还没有开。”

说完其不意地弯腰在秦念耳边快速爆他的料：“他是怕我告诉你他小时候偷馒吃噎得打了三天嗝后来不敢说话这丑事破坏了他在你心里沉默冷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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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登时又神抖擞：“算你识相！”

沈时笑笑，刚把人揽到自己边，James又魂不散地跟上来，在秦念耳边像个自动播报他糗事的机：“还有他在树林里渴了想摘椰喝，结果脑袋连续被三个椰砸个包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就要往秦念边站，被沈时一指抵住肩膀：“我不认识路？”

沈时无奈地眉心，第八万次想James为什么不是个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