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我约束与审视固然能成为她最安全的防线，可是他的自以为是未必不是伤她更深的利器。对秦念而言，皮肉相贴或是肌肤之亲，都是她渴望的被困的自由，其实算起来，从最初的相遇开始，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然而羁绊又那样刻骨，每一次分别，都要她斩断两人之间早已混在血肉经脉里的关联，重新将自己置于缥缈无边的海面。

她今天的一切渴望在这一刻都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在经年的等待、盼望与失望当中，她不那么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他的全部爱意，小姑娘在试着将那个自己也不太理解的内心一点一点剖开给他看。

这是她的求救，被掩饰在层叠的海浪之下。

小姑娘被打湿了一颗心，可是她看不懂，只好捧着这颗心，战战兢兢、踉踉跄跄地送到他面前来。

他是她唯一相信的人，在她无助又无解的时候，她将他当作长者，放下一切羞耻感去向他求得一点破解之法。

因为这世上能看懂她的，也只有他。

所以，他才是笨蛋，在他始终不敢越界的时候，仍然还是他的小姑娘，勇敢地向他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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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春天的天气，一天好过一天。

但沈时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有些发懵，对自己昨天怎么睡着的完全没有意识，只记得还在浴缸里。

剩下的，就只有昨天她不知满足地跟沈时索求的画面，好像一只欲火焚身的小狐狸。

她呆呆地坐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神游天外的时候，沈时推门进来。

他小心翼翼，怕吵醒了她。

结果进来就看见她正坐在床上发呆，又迟钝地看向门口，像是在努力辨认他是谁。

见她微微皱着眉头，沈时站在门口没动，以为她醒得不情愿。

结果她看着他，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自然地朝他张开双臂——要抱。

她头发还乱糟糟，眼睛也在发懵，什么都分不清楚，但是却可以放心地跟他讨要一个理所当然的拥抱。

沈时嘴角噙笑，走过去将睡懵了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我饿了。”

他轻声笑出来：“走。”

将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她自觉地攀上他的身体，一步路都不要自己走。

她乖乖趴在他肩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我会听话的。”

刚睡醒的声音还沙哑着，沈时抚摸她后背：“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会乖乖洗干净。”

她还记得睡着之前他的要求，沈时拍抚着她的后背，把人送到浴室，刚要走的时候，却被她勾住手指。

他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又看向秦念。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面前低着，她抿抿嘴，小声开口：“你不要走了吧……”

沈时愣了一瞬，又听到她的声音：“你帮我，好不好……”

他没说话，她便抿着嘴仰起脸来看着他，这次说得一清二楚：“我想要沈先生帮我。”

沈时抱住她，尽管昨天说得信誓旦旦要自己来，不准他碰，但她从遥远的睡梦当中醒来，仍然想要他陪在她身边。

“好。”

准备好一应物品，秦念趴在他怀里不肯起身，沈时吻她发顶：“那你站稳一点。”

怀里的小脑袋点一点，他的手便轻轻摸了摸她的屁股。

昨天虽然激烈的时候狠狠打过，但一夜过去，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手指顺着她鼓鼓囊囊的臀缝一路向下，在臀峰处试着用手指分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