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枕词：“哦？”

寺务首座低声叫：“方丈！”

大佛殿中的议事终于结束，言枕词回到房间。

言枕词转移话题，说起正事：“刚才方丈将无垢之心的秘密与无垢之心的真正拥有者透给密宗留在无量佛国的细，一两分，各自无用，消息传到之时，便是密宗众人返回无量佛国之际，到时无量佛国以逸待劳，密宗诸人破釜沉舟，还有一场龙争虎斗——”

原音：“多亏师父将清心凝神佩拿走。”

无垢之心，心无尘垢，人如自然。

原音不不慢说到这里，反问言枕词：“师父觉得呢？是密宗与无量佛国发生龙争虎斗，还是诸势力围攻密宗？”

详……”

“现在密宗突袭无量佛国、抢夺一位童的消息已经传，幽陆之中但凡关注此事者，都知密宗是什么去的，若他们再知密宗抢错了人，回过来，恐怕不是密宗与无量佛国的龙争虎斗，而是其余势力联合无量佛国，使密宗成为历史。”

他黯然：“老衲双生翳，不识无垢之心。真正拥有无垢之心的人，不是老衲的徒儿无，而是无智。”

但为避免冷场，他很快接话，还特意抛砖引玉，抛一个同样早已猜到的消息：“我听闻无小师傅正是拥有无垢之心之人。但就之前的战斗来看，雪海佛心似并非发生作用？”

许久，上澄和尚睁开睛。

原音发一声劳累的叹息：“我看未必啊……”

他看见了原音曾经看见的画面。

场中诸僧也不说话。他们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无智和尚上，只见那被众多目光聚焦的小和尚虽懵懵懂懂，却泰然自若，何为驽钝顽愚？分明大智若愚。

众人早已看见站在一旁的无智和尚，只是此前因原因不肯多瞧，现在上澄和尚先声，众人目光不免齐齐投注，其中多有复杂之。

上澄和尚：“师弟不可起痴念。今日若非剑足仗义手，我等岂能窥破无垢之心真相？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他看着言枕词，“另外一件事便是无垢之心。世人谈起佛国，多知雪海佛心与无垢之心。但不知雪海佛心需由心无杂念之人手持，才能发挥效用。这心无杂念之人，便是拥有无垢之心的人！”

上澄和尚续：“另外一件事便是无垢之心……”

言枕词：“徒儿睡得真好。”

上澄和尚阖目。

他看见无智畔，蛇自大殿的横梁上垂下，鸟落于大殿的台阶之前，虫自大殿的石板中爬，虫、鸟、蛇，三天敌安然于一室的场面。

回想原音翘着脚闲聊着把话告诉他的模样，他简直没法镇静之外的第二个表情……

原音：“密宗之所以对同为佛教之属的无量佛国也三缄其，甚至不惜以能挑起两宗战争的雪海佛心借，盖因幽陆之中，诸多势力不知密宗如何确定转世圣，却知转世圣一死，密宗立刻土崩瓦解。故而密宗密宗，全落在一个‘密’字。有秘宝，需密藏。”

言枕词一脸镇静。

“我觉得……”

当看见舒舒服服睡在床上，刚刚醒来且兀自慵懒打着哈欠的原音时，他油然升起一羡慕与不平……

话到这里，上澄和尚垂眸，冲旁的小和尚招招手，和声：“无智，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