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里面那个？”

程桦拍了拍樊逸清的肩膀安：“他命着呢！你信他，他能撑过来。”

急救室门打开的时候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医生陆续从里面走来。被连夜请来的脑科医生走在最前面，他摘下罩疲惫不堪的面容。

樊逸清手捂着脖不停地咳嗦，程桦替他拍着背，“逸清你没事吧？”

医生抬手了额上的汗。

“对，他是我的挚。”

“没有，萧阿姨还没好，他的…”

咳嗦了一阵后，他沙哑着嗓问：“我没事…医生呢？”

“大概在庆远垃圾理厂，我已经报警了，走的时候我们听见了林野的哀嚎和枪响声，可能，柯北杀了他。”

“咳咳咳…咳咳…”

一定是柯北用弹打断铐链时崩的碎片击中了他的，只是碎片太小他没觉到，颅内血量缓慢增加，所以直到成功逃脱他才昏迷了过去。

“医生，我的人他，他怎么样了？”

“死了也好，活着说不准再折腾人，这两个人太可怕了，折磨逸清和你哥十三年。”程桦有些叹息：“就是没留下证据，没法为逸清翻案。”

“如果我能早信他，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医生抬诧异的看了他一。

“他命大，弹碎片避开了大分要害位，嵌在脑上的位置也不凶险，不过血量太大，脑压一时间严重超标，

“柯北绑架了我，你哥救我的时候被柯北打的弹碎片击中…”

“妈的！柯北呢？”

厉甄东转走到楼梯间不知跟谁通电话，语气很严肃。

厉甄东推开程桦揪着樊逸清破烂不堪的衣服，“说！我哥为什么会受伤！”

这样会掐死他！”

樊逸清依旧盯着抢救室的提示灯，法律意义上的清白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里面的人平安来。

直到清晨第一缕曙光从走廊尽的窗投来，抢救室上方的提示灯毫无征兆的灭掉，睛通红的樊逸清心里咯噔悬到半空，他猛的站起，铺天盖地的眩迎而来，他用手掐了一下大才恢复清醒状态。

挂断电话，厉甄东咬牙切齿：“死了？便宜他们了！”

“你通知我伯父了吗？”

“无所谓了…”

“他死了更好！”

厉甄东和程桦也站起和樊逸清一起走到急救室门外等待医生来宣布治疗结果。

“你放开！逸清也是受害者！你以为他现在好受？他比谁都焦心！你起码听听原因啊！”

“樊逸清，你他妈就了这一件靠谱事！”

“医生去手术室准备了，你放心，他命大不会有事。”

漫长的等待中，樊逸清收到赵勤打来的电话，他得知妹妹和林野的女儿已经被尚文杰送到警察局，警察赶到庆远垃圾理厂时林野和柯北都已经没有了生命征，尤其是林野，尸几乎被燃烧殆尽，他们赶到的时候尸还在冒着火星。

三个人在急救室门焦急的等待着，樊逸清的睛一直盯着门上的提示灯，他既希望看到灯灭，又害怕看到灯灭，他怕自己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那盏灯也跟着灭掉。

厉甄东恨恨地松开他，樊逸清的脖上已经被勒了红痕，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