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把人上，也顾不上去请示大公主了，只差了个士兵通报一声。

正当黎蕴以为白思齐再也不会开提的时候，却觉到白思齐把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直直传耳朵：「我上的毒是靠别人的内力封印住的，同样也抑制住了我本的功力。一旦我使用法术，这个封印就会松开一。用一法术的影响甚微，这次是太过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

白思齐本就瘦得包骨，此刻更是形容枯槁，放妖怪群里那是活脱脱的一个白骨。他圈泛黑，料想是近几日都睡不了好觉，鼻梁下方的嘴被冻得发紫，脸上毫无血。

梁王正三十七年，梁王时正被逆贼徐运、时逢及平南王郭鑫一家谋害，于会稽山之行被挟持，回后被毒害，享年五十岁。新王时肃奉旨上位，年二十九，改元建宁。

这脸可比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差多了。

上将军张梁、平民黎蕴护驾有功，张梁封定北侯，黎蕴封宁王。

白思齐是在九龙山战役结束后隔天醒来的，难得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他却立刻向时肃请辞，

白思齐量又轻又薄，就是这一双有长，黎蕴此时扶他才发现这两条有多碍事。

白思齐自然知自己的是怎么回事，却仍旧没搭腔。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害羞？」

那天白思齐灵魂窍，正是使得封印松动的原因。而且这造成的破坏无法挽回，封印就像破了一个大，源源不断的狐妖之力正从里面涌来，顺着血动传至全上下。

白思齐太，黎蕴坐他后面并不方便，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只不过这一次骑的人是他。

怪不得他一上来就要抱着他，这都成什么样了？

抱着黎蕴的白思齐抖了一下，似是忍着咳嗽而造成的。黎蕴轻易地便把他推开，端详着这人的脸。

他有些不开心地想：难说喜他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要对他隐瞒？

「在西北军营学的。」黎蕴忍不住侧看后的人，没看到个全脸又转回来。「你别想岔开话题。」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黎蕴抬望天，挥了一下鞭，只想尽快带白思齐回去休息。

九日不见，不知是不是错觉，黎蕴觉得白思齐又变差了，从前吊儿郎当的语调变成了真正的有气无力，尽当事人尽力地掩饰着。

先不说以前，就算是他们从百草村里来的时候，白思齐也并未如此憔悴，加上有林晏这个大夫在，他是怎么成这副样的？

至于九原郡的战事也已平定。月氏国兵九原，匈人大喜，不料对方却狠狠把他们绊了一跤。乌昔将军被当场斩杀，颅挂在九原城门上整整一个月，此后匈人溃不成军。

林晏和林泱泱同是护驾有功，时肃本打算给两人赐官，但林晏在耳闻白思齐要离开的时候，还是拒绝了当今圣上的好意。

☆、一路向东

黎蕴把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把他扶到前。

「别臭贫了，你怎么回事？」

这情况黎蕴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总逗他的神居然一个字也不说，把他就这么晾着。

「你还好吗？」黎蕴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