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萱太聪明，猜得一丝不差。

“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喝着粥说，“我自己开车去公司。”

“吴浩。”他并没有多余地介绍自己，只是向我伸一只手，“杜女士有请。”

“母亲，您来了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我听见他冷淡地问，“您单独把楚墨约来什么？”

他说好。

杜月萱拨了一下自己的发，傲慢又笃定：“楚先生，既然当初我有能力把你走，现在也一样。”

“我丈夫死后，我就只剩下洛言了。洛言是个十分看得清形势的人。虽然自己儿跟一个同发生过关系是件让我很不舒服的事，不过我不会让琳娜知你的存在的。洛言只是一时糊涂，可能就看上了你的吧，不然你以为你的什么可以引到洛言？”她讥讽一笑，“楚先生看起来秀气斯文的样，没想到却是个勾引男人上床的货，楚先生家教可真好。苏女士知你在外面又开始重蹈覆辙了么？”

下班之后，我走停车场。一电梯便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大男人拦在我面前。看他的样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但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疲惫地了一下太：“抱歉，我起晚了。”

杜月萱的动作的确足够迅速。

“杜女士。”我微微颔首，没有什么表情。

杜月萱画着致的妆，卷发带着优的弧度披散在肩，如果不是角那些几不可见的鱼尾纹，恐怕没有人会猜到她的年纪。

往常都是他早餐。他微笑了一下，习惯地想要凑过来给我一个吻，被我侧着脸躲开，他的嘴过我的耳垂。

郑洛言的笑意稍微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

“楚先生。”杜月萱优雅地，语气是非常客气的。

“这几年来洛言都很顺着我，他跟琳娜的情也很好，容不得外人足。”杜月萱喝了一咖啡，白瓷杯上留下一个艳红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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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机的声音醒了过来。

“……洛言，你怎么来了？”杜月萱的表情一僵，一时不太自然，显然没料到郑洛言怎么会现，“我也就是邀请楚先生来坐坐，毕竟是旧识。”

“楚先生是吗？”他很客气地问。

“您是……？”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我坐上自称是“吴浩”的男人的车来到一家咖啡厅。下车的时候，吴浩轻声说了一句：“楚先生，如果有什么意外，您叫我便是。”

“杜女士，人都是有底线的，别扯上我的家人。”

时隔六年，我又再一次与这个女人面对面。与她相关的那些记忆在一瞬间冲脑海，我抓住椅背的手不由得因为抓而泛白。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坐下来。

“或许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她的手指着一只细把勺搅动着面前的那杯咖啡，“不然你不会挂断洛言的电话。——噢，我知你们同居了。”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郑洛言今天并没有到公司里来。我那么明显地抗拒他的接近，他不会让我难办。

我一时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我推开门，走了去。

“虽然我不知你用什么手段勾引了我儿，不过也都是一时而已。”

只是杜月萱话音刚刚落下，我的耳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响起来的竟然是郑洛言的声音。

那里开始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