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抬，我不敢看镜里他的脸，我也不敢看我的脸。

队打价的郑洛言已经走近我边，鼻息间是浅淡的香味：“怎么了？”

男生靠近我的后背，低低：

我忽然想要问一个我一直在规避的问题。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一直看到他握上我的手。十指叉的亲密。

我一时只呆呆看着他。

是我亲手塑造了这一段病态的关系。

我神思恍惚，直到走超市察觉到人们的目光才发现，郑洛言竟然就这么一手提着一袋菜一手牵着我就走了来。

“你也像当初勾引我那样勾引他你了？”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是温柔的样，只有赤而暴的。望像是黑的那样吞噬了我们，“是他得你舒服，还是我得你舒服？”

自始至终我都存在于他见不得光的那面里，所以他可以把所有的情绪都发在我上。

我这才发现指甲不知什么时候都陷了里，隐隐有血丝渗来。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到痛。

都是我的错。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叫我。宋林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是郑洛言。他来找我了。

“宋林。”我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你恨我吗？”

“楚墨。”我听见他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他温的手覆盖上来，慢慢打开我握起来的手指。

我敷衍地笑笑：“没什么。”

最终挑挑选选了一大袋的东西，趁郑洛言掏卡的时候我抢着付了款。再抢着要提，郑洛言却不让。他语气十足温柔，但显然是命令，一副非常自然的上位者派，我也不敢再跟他争。走收银台，却摸到手指上溜溜的，低一看竟然是血。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才发现应该是之前挑拣的时候沾上的。我让郑洛言在外面稍候，我去洗手间洗个手。走去目的地的路上不自觉回再看一，只觉得这么个男人提着超市的塑料袋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慌忙甩开了他。

老天，他这是在什么？？

但这次他没有无视我。洗手间再没有别的人，他就站在我后。我听见他讥讽一笑：“怎么，他就是你之前想得到又得不到的那个梦中情人？现在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洗手间勉算净，不过充斥着一的味，心想还好郑洛言没来。

我以为他们早就走了。互相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充满学生气的样。——宋林永远也不会在我面前显的样。这一次他应该也会装作没看见吧。我低下，打开了龙。

我努力握手指，让它不要发颤。

我一个字也说不，他的问题开始越发骨。

“我只劝你以后不要再现在小然面前，要是他知了我和你曾经的关系，你也别想好过就是。”

他笑了声：“你让我了那么多次，还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怎么会恨你？”他的声音几乎是温柔的，“就像你说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怎么这么冷？冷得我整个人都开始哆嗦。

“楚先生，楚先生……？”

我不经意抬起，却在镜里看见宋林的脸。

但是他没有放过我：“看来还是我碍了你的事，不然你早就爬上他的床了吧？”

我不知他在说什么，只看着龙的哗哗地来。

他穿得这么致挤在一堆人里，也真是鹤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