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捧着锦盒不知所措。

昨夜理掉那个当杨晋线的老太监时萧乾心里就打好了算盘，他毕竟曾是大晋的镇国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多隐秘都一清二楚，这其中当然包括一些安在南越的暗探，收买的线，还有传递消息的方法。

杨晋对荣氏使了个，荣氏会意，上前笑：“皇后娘娘，将军刚醒，虚弱，御医说要好好歇息。”

荣氏送人回来，走到床边看见萧乾带来的锦盒，神一冷，对丫鬟招了招手：“把这药扔了。”

行踪……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一向谨慎，真实行踪从不暴人前，外面着的也都是替。但这次刺杀却好像早就知他在哪里，一手便直奔要害。

虽然南越政局看似平稳，常太师与杨晋两分天下，互不招惹。但两方势力在这朝堂中错综复杂，要说井不犯河，那本不可能。矛盾常有，但却不足以让这平衡崩塌。

荣氏脸难看，：“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府上什么名药奇药没有，还非要用里这东西不可？”

萧乾了护国将军府，一上车一脸的心痛不舍便瞬间换作了嘲的冷笑。

只是顺手换掉个锦缎的事，却有可能就此撬开这个严丝合的南越的第一颗钉，何乐而不为？

萧乾离开，杨晋半闭上，脸上也不禁微微放松。

“等等，”杨晋睁开，慢慢抬起手，“拿过来我看看。”

杨晋听罢，眉几不可察微微一蹙。

把伤药拿来，杨晋那方鹅黄缎摸了摸，然后在一个边角双手用力一撕，只见锦缎“嘶拉”裂开，里面掉一个更薄的帛片，上面用朱砂小小地写了一个字，朱砂颜很淡，不仔细看本不会注意。

难说……有人了他的行踪？而肖棋忽然说这话……是故意误导他，还是只是关心之语？

成了摆设。将军日后府还要小心，莫要再宣扬行踪，给了贼可乘之机……”

“常？”一惊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杨晋回神，便见荣氏已经来到床边，一脸惊讶担忧，“老爷，这是……皇后给你的消息？”

而萧乾要的，就是当这个搅混的人，顺便带着方明珏混里捞个鱼。

荣氏脸一僵，心中微凉。她虽是在将军府跋扈惯了，但却不敢拂逆杨晋这个一家之主的意思，方才火气上，竟失了仪态，不禁隐隐有些后怕，不敢再阻拦丫鬟。

萧

萧乾闻言一丝不舍和失落的神情，但还是起：“那将军好好休养，本改日再来探望。”

虽说语气泛酸，但荣氏向来在大事小情上拎得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杨晋姬妾无数，荣氏的地位却从未受过动摇的原因。

想到这儿，杨晋忽然觉得可笑。肖棋他又不是不认识，这么个草包，还能有什么话外之音？看来还是要好好地扫扫内鬼。

“我说拿来。”杨晋蹙眉，加重了语气。

“恭送皇后娘娘。”

杨晋打开锦盒，里面鹅黄缎裹着一瓶瓷白的御用伤药，无甚奇。

杨晋摇了摇，示意荣氏把烛台上，烧掉锦缎，随即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嘲，：“肖棋若是有这个心智，上面那位能活到今日？这是我在颂殿的线，这一个‘常’字，可是有了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