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旁，萧乾随手将一杯冷掉的茶倒香炉里扑剩下的香木，淡淡的烟霭升腾而起。他端起香炉闻了闻，昏暗的烛火下俊目微红，哑声：“是这香。”

萧乾从十岁就上了战场，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来的，一个神吓死一个敌将都不是笑话，更何况一个偏居一隅的小国里没见过风雨的太监？

萧乾神一怔，“什么意思？”

不过看了方明珏清俊的脸，忽然又有蠢蠢动……啧，肯定是刚才的药效还没过！

方明珏诧异地看了看他，让萧乾有他在看傻瓜的错觉。

“皇、皇后娘娘，这不合……”

萧乾坐着沉默了会儿，突然钻被里躺好闭上。

“陛下，皇后娘娘，该上朝了。”霖铃的声音响起。

“今夜叫我来的太监已经被我杖毙了。”萧乾重新坐回床边，“不过就算是你我……那也没什么，毕竟帝后名正言顺。”萧乾揶揄地笑着，但心里还是有怪异，他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男儿，却连女人手都没摸过，难真是个断袖？这么一想，他就浑一抖。

“你以为这是为你准备的？”

“明早再说，先睡。”

萧乾刚睡着没多久又被吵起来，恨不能抄起墙上的尚方宝剑砍人。披着外衣往外扫了一，神冷厉带煞，盯住台阶上的矮胖太监，眸似利剑，冷冷一笑：“有违规矩？帝后同寝，本就天经地义，哪里有违规矩，你给本说说！”

晨光熹微，月影未散，颂殿的门便被敲响。

“这、这……”窦宁被萧乾这一杀气吓得两有些抖，支支吾吾说不话来，冷汗直冒。

方明珏：“……”

“去告诉那些大臣，皇上昨日染了风寒，今日罢朝，奏折都递到颂殿。”萧乾冷声。

萧乾咳几声，掩饰尴尬。

最后一句拉得意味长，窦宁心里咯噔一下，知下的事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监能掺和的了，“才、才这就去。”

若不是顾忌仪态，方明珏真想翻个白给萧乾看。

着，最后停在了窗边的矮几旁。

又有一个太监尖利的嗓音冒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在这里？这有违规矩，可不行……”

“你……”

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雕红木窗，窗格上映着绰绰的树影，一阵清凉夜风徐徐潜，散去暧昧沉香，携来一神清气的丁香气。

方明珏嘴角一扬，“你之后基本不凤仪，本不认识路，若是你今夜在半路被人带着绕了几圈，一来恰好看见朕跟男男女女的搅在一起，一叫喊，朕这个皇帝也就坐实了荒之名，而你看到这样的情景，还能善罢甘休？这后续多着呢，何止一箭双雕。不过，现下你来了，他们自然就不会派人来了。”

殿门被砰地一声拉开。

窦宁的话被萧乾冷笑打断：“原来这皇说了算的不是皇上，而是规矩啊。不知这规矩是南越的哪条律法，还是祖宗的哪条遗训？”

转过屏风，床榻上方明珏已经醒了，趴在床上睁着看他，萧乾坐回床边，随手倒了杯冷茶喝了，笑

关门回了殿内，萧乾昨夜睡得太差，决定把整治皇的计划提上行程，免得日后再多许多这样的夜晚，那他可就没法保证不拆了这皇了。